甲将军宣布这比武结果。
黑甲将军先摇头为他看好的霸气刀叹息一阵,再抱拳向白衣书生祝驾道:“恭喜这位水兄弟,呃,不对,得改称为驸马爷了,哈哈……”
“白衣书生威武,白衣驸马,白衣驸马!”
擂台之下暴起了雷鸣一般的掌声,那些看客们大力的拍着手掌喝彩,尽力的拍着,真正的变疯狂了,好像不觉得疼一般,又好似是自己得了驸马之位。
白衣书生淡淡的笑了笑,回过了礼,得意的往彩棚之中的四公主望去,四公主被他瞧得娇羞的低下了头。四公主对他同样有意,白衣书生更是欣喜若狂,面上依然只淡淡一笑。
白衣书生转过身子,对黑甲将军道:“还是燃香为证罢,兴许还会有人上这擂台,不到比完,很多事情是说不定的。”
说是这般说,他此刻脸上的神情却是志得意满,将强烈的喜悦深深的隐藏在内心,只是表露出一点而已。
黑甲将军摇头笑道:“驸马爷又何必多此一举?”
却还是命人点起一柱香,让它慢慢的燃着,等到它燃尽之前,就是宣布这武比胜出者之时。
武比擂台桌案之上那枝线香,缓缓的飘起了一缕缕淡淡的香烟,转瞬随风飘散。它就那么不慌不忙的燃着,香尖火星时明时暗,以固定时辰的规律缩的短着,不为擂台之下的那些变得客所动,老实的尽着它的本职。
一截,又少了一截,整枝线香,仅剩下二分之一,除了擂台之下的疯狂的雷鸣喝彩,擂台之下的武比选手阵营中,还是没有再上来一人。
在那武比选手的阵营之中,武比选手们不再像以前仔细查看着周围对手的神情,看看他们是不是有要上台的趋势,全都是将目光汇聚在了擂台之上的白衣书生,风光无限的未来驸马爷身上。
白衣书生淡淡的微笑着,优雅的望着擂台之下多如蚂蚁的人头,听着那震耳欲聋的喝彩雷鸣声,像是在听狂风浪潮之中,怒涛哄鸣之声,他此际就是傲立浪尖的戏潮儿,渐渐的,他陶醉在暴响雷鸣之声中,嘴角流露出满意的甜笑。
偶尔,他会被有意来向他示好的黑甲将军所惊醒,歉意的笑了笑,微笑着与之对答。
趁着清醒,白衣书生会再次向彩棚之中的四公主望着,从她一触即散的眼光之中,他再领会了什么叫作眉目传情。
心中的那份甜蜜,又更浓了一分。
彩棚之中,三位王爷与几位王子,还有几位公主,都满带笑容的频频点头,对眼前这文武双精的白衣书生,好感大升,纷纷向四公主提前道喜。
这里面,最开心的自然还是四公主自己。她从来没有想到,原本只是那么随意一说,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没曾想,还真就找来这么一位文武双全,相貌同样英俊儒雅的如意郎君。
如此人中俊杰的美男子,又有谁不中意?身边之人纷纷向她道贺之际,四公主娇羞的回点着头,算是回礼,再没有像上一回那般避而不应。
权王乐得哈哈大笑,豪兴大发的道:“等时辰一到,本王当回府与这东床娇客痛饮几百杯。”
四公主无限娇羞的低声道:“那用得几百杯,只怕数十杯就要把人家醉死了!”
“哈哈……”权王再次大笑起来,继道:“你这还没有嫁人,就帮着那小子说话,这般稀罕那小子啊!”
……
彩棚之中笑闹不停,擂台之下雷鸣不息,整个比武现场彻底的沸腾了,只有那桌案之上的线香,不疾不慢的又燃烧了一截,仅剩下原长的三分之一,昭示着这比武招亲大会,武比擂台也要选出这胜出者。
虽然早已经说是文武双擂,从二选一,可是只要这武比擂台上的白衣书生胜出,驸马的人选铁定就得落在他头上,而非那个看似还健壮的文弱书生,文状元——韩月心。
在擂台之下看客们有如入魔了一般的疯狂喝彩声中,那柱线香烧得仅剩下一小截香头,而这擂台之上,除了白衣书生这个刚刚胜出的选手,还有黑甲将军与伺候的兵士,再也没有一个想上台参赛的选手。
黑甲将军瞧着那就快见底的线香,摇了摇头向白衣书生媚笑道:“驸马爷,小将瞧着还是将这线香撤了吧,反正已经是没人会上来了,就不用再浪费时间,干等着忒无聊!”
白衣书生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急,这么久都等了还差这数十息的时辰?还有擂台之下的数万位看客们盯着呢,还是按规矩来的好。”
“也好,依驸马爷的意思了。”
黑甲将军这会儿,是一口一个驸马爷叫着,将白衣书生叫得直是心花怒放。
“一、二、三……”
白衣书生风度翩翩的静站着,微笑着望着擂台之下,心中却开始暗暗的数着数,他瞧着这枝线香,肯定撑不过百息的时辰了,无聊之际,正好用来打发这剩余的时辰。
“九十七……”
“嗖”
擂台之下的武比选手阵营之中,忽然轻飘飘的跃来一位白衣青年,站定擂台之上,“呼”一片后续风声,带起线香上最后一点火星,飘向了半空,转瞬熄灭。
“九十……八!”
此时,白衣书生惊讶之后,才缓缓的将后面的一个“八”字迟迟补上。
果然不出他的意料,这枝线香确实没能够撑过一百息!或许没有这位跃上擂台的青年,能撑过一百息也说不定。
擂台之下,原本疯狂拍掌为白衣书生助兴的看客们,双手愕然停在半空,眼睛再次睁得滚圆,不敢相信的又揉了揉,眼前还是有两个白衣青年站在擂台之上!
“不会是在作梦罢?幻觉,一定是幻觉!”
他们尤不相信的用力的掐了自己手臂或大腿,疼,钻心的疼!手上掐痕宛然,证明自己还是清醒的,眼前所看到的,也确确实实是真实的情景。
真是白日见鬼了!还真有人敢上台挑战,还偏偏挑的是这个时辰,抱得又是什么目的?
刚刚跃上台的白衣青年,身法并无如何出众之处,白衣书生却是神色大微变,眉头紧皱,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眼前这位最后登台的白衣青年,将是自己美梦的终结者。
这种感觉,一向很准的,所以,他素来淡静的脸上,反常的变得有些不淡定了。
刚刚跃上台的白衣青年,面孔俊秀的有些过份,长方微瘦的脸蛋,剑眉星目,坚鼻淡唇,脸上无喜无忧。
他站定擂台之上,先将怀中铁牌抛向一旁发傻的卫兵,再冲白衣书生抱拳道:“与水兄非常有缘,小弟也姓水,水兄之名为清鱼,小弟之名却是中月。”
“水中月?”白衣书生摇头道:“这名字不好,与这姓搭来极为不妥,显得太过脆弱,一触即碎,江湖中人多凶险,连这取名也得博个好彩头。而若兄弟是他姓,比如是天,或宇什么之类,这名字自然大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