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兴奋的说道:“真的吗?爹爹一个上午就打上了一只鹿儿?”说完,顺着崖下的小路跑去看。
“爹,您可真历害!这么快就打到一只猎物了!”力鹃冲上来一把抱住了力山。
力山慈爱的说道:“鹃儿啊,爹身上脏,别抱了啊!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爹您偏心,娘那么大了,您怎么还老抱着她!”力鹃佯装气鼓鼓的瞪着力山。
逗得力山哈哈直笑,“好好好,算爹偏心,回头爹亲自给你烧一碗鹿肉给你吃,怎么样?”
力鹃拍手跳到,“好啊,好啊,又可以吃上爹烧的肉了!换换口味也是不错的。”转身去摸力山肩膀上的那只死鹿。
“爹,你怎么就知道打这么可爱的鹿儿?弄得太难看了,怪可怜的!”伸出小手摸着鹿儿柔顺的皮毛,看着那犹带血迹的死鹿,力鹃变得不怎么高兴。
“傻孩子,就知道说胡话!不打鹿儿,你叫我们吃什么?你以为,其他的猎物就会都那么好打的,还不是得看到一只猎一只,还讲什么挑不挑的。”
闻言,力鹃跟在后面,也不言语了
力山肩一侧,把死鹿扔到后院的一张长条板凳上面,转身到井边洗了洗手,回屋里去拿专门剥皮用的刀具等东西。
来到院子的一个空架子面前,力山一扬手就挂上了一只铁勾。走到板凳边,右手掐住了死鹿脑袋下面的脖劲,左手死鹿臀部往上一托,轻松的就托起了死鹿。
走到那挂着铁勾的架子下面,力山双手再往上举了举,把鹿嘴伸进了铁勾,一松手,鹿儿就挂在上面来回晃荡着。
从腰部皮夹子上摸出当初那把剜出箭枝的小刀,比着鹿的下腭,轻松的往下一拉,直接剖开一条直线,直达尾部,四肢也同样划出一条直线。
开划出了几条直线,力山麻利的用小刀剥离着皮毛。除了鹿头那段皮比较难剥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是右手小刀轻轻的划过那溥溥的粘膜,左手就微微用力往下一拉,“嘶”的一声,就往下拉了一小截。
不一会,一张完整的鹿皮就剥了下来。
力鹃欢快的从厨房跑了过来,“爹,给我,我去帮您钉上木板晾着。这张皮,给用来给我做一件皮衣么?”
“你拿去钉好一点啊。不过,这张皮就不能给你做皮衣了。”
“为什么,你要拿去换钱吗?”力鹃一脸失望神色,很快就问道。
“噫,你以前不是不怎么喜欢皮衣什么的嘛,怎么这次这么想要了?”力山好奇的转过头来看了力鹃一眼,又去解他的鹿骨架了。“这张皮是留给李浩做皮靴和皮夹用的。”
“哦,那我不要了。”奇怪的,力鹃并没有为这而生气,还一副很开心样的。
力鹃跑到一张木板架子前,先把鹿皮放在板上平铺好,再用旁边削好的竹尖,用小锤铁钉在了鹿皮的最边缘皮边。在每一个最突出的地方,都钉了一枚竹钉。
李浩好奇的在两边瞅着,这边看一下,然后又跑去那边。对他来说,每一样东西都比较新奇,以前没见过。
不过跑了两次,李浩就停留在力山这边了,那边太单调了。
力山这边,手中小刀再次从脖子上直接划出一条线,顺手而下,一条直线直至尾部。不过,这次速度就慢了点。划开的地方,慢慢渗出一些残留的血水,黑红的淤血。
那只早已经等待不及的大黄,伸舌就在地上舔着那些流落的血滴,血团。
等到小刀划到尾部,里面的器脏都露了出来,力山再把里面那些器脏都取了出来。一些气管之类的不好处理的东西,都扔给大黄吃了。
取完内脏,力山手中小刀顺着鹿后腿关节一划拉,手腕微转就切下了一只后腿,放在案板上面,再一转,又是一只后腿切了下来,和切萝卜白菜一般。
“力山叔,您切这鹿骨架,和三牛叔切白菜一样!不过三牛叔切骨头可就没您这么快的速度了!”李浩现在来回跑,暂时也找不到可以帮忙的地方,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哦,说说看,你这三牛叔又是做什么的?”昨晚由于李浩太困,力山还真忘了问他以前的具体的一引起情况。
三下两下的,力山已经把鹿的四肢都御了下来,只剩个肋骨架和鹿头了。
“就是我以前那酒楼做菜的厨师,不过做的菜还不错!”
“那你呢?还真是跑堂的小二哥?哈哈。”
李浩红着张脸,“不行么?”
“行,现在,你给我做跑堂的算了,天天有肉吃!”力山拿着手中的小刀,刃解着那些剩下的骨头架子,一会,整个小鹿就被分成了九块。
等到力山把一只鹿全部剖好,挂起来,力鹃那边的竹钉也钉完了,过来帮忙清洗内脏。这时,李浩也能帮上忙了,帮忙打水清洗,然后送到后面在烧火做饭在力鹃娘那里。
看到李浩手脚麻利的清洗着内脏等东西,力鹃奇怪的问道:“李浩,你以前经常做这种事情吗?那你为什么没肉吃,还这么瘦?”
“呃,这个还真不好说,这个其实和洗白菜什么的,差不多,在酒楼洗这个洗得多了。不过,不代表我洗得多,就能吃得多啊。你以为,城镇里都像你们这样,想吃肉了就能打上一只,那得花钱去买的。”李浩头也不抬的速度清洗着手上肠子等内脏。
看到李浩清洗速度相当快,力鹃干脆就在一边看着,边和他聊天。
虽然李浩动作很快,可那些东西确实不怎么好做。得把一些东西都翻过来清洗一遍,很头疼的。
如果边上没人看着,或者李浩还在酒楼,他肯定会逃跑去玩儿去的。
“鹃儿,别在那偷懒了,快点来帮娘把菜端到桌子上去。”
“噢,来了!”
力鹃伸出双手在一桶干净的水里洗了洗,搓着,把刚刚沾上的一些油腻都洗衣干净了,才蹦跳着去了厨房。
“喝,还真讲卫生的嘛。要是我,嘿嘿……”李浩在那洗着鹿肠子,想到以前在酒楼,洗菜什么的,如果不是很重要的,通常都是随手一抹了事!
“爹,李浩,吃饭了!”脆生生的喊话声音传来。
“哦,来了。”
李浩在力鹃刚刚洗过的桶里洗了洗衣,再拿起一带着麻绳系着的木桶放井中一扔,手中仍然抓着一段绳头。
那桶刚刚好悬在水面上微微晃荡着,不到一尺的距离。李浩瘦小的右手再力的小幅一甩,那木桶就侧着沉入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