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哄睡我才得以有空吃个晚饭,没多一会儿周妈就下来说小馒头有些发烧了。
我不敢耽搁,连忙收拾好开车去了医院,还好这个点急诊不是很多人,医生做了详细的检查后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长牙引起的发烧,小馒头现在刚六个月,属于正常长牙范围,按照常识来看应该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都会有发烧的可能性,仔细留意注意注意就好了。
我要求不输液,只是打了一针退烧针便在观察室等待一个小时,小孩子输多液不好,我在网上看过一个帖子,里面提到输液会有依赖性,如果不是什么非输不可的情况还是不输为好。
我让周妈抱着小馒头坐在观察室等待,来的时候太急忘了带开水,我便拿着她的奶瓶去外面的茶水间接水,我接好水从茶水间走出来,刚走到观察室门的走廊,脚步一下子停了下来。
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前方的两个人,有那么一颗我觉得是自己太着急所以看花了眼,但在这充斥消毒水味道的医院他身上的气息我也依旧可以清楚的闻到,又怎么可能有假呢?
“林棠。”陈冰莹开口喊了声,然后露出一抹笑意地看向我:“你怎么在这儿?是小馒头不舒服么?”
说着,她已经挽着陆晋南朝我走过来,我们之间保持几步之遥的距离,我的眼睛在男人身上停留了一瞬,陆晋南低沉地嗓音有些沙哑,他问:“小馒头怎么了?”
我握住奶瓶的手紧了紧,因为突如其来的这一幕让我慌了神,手握住了奶瓶没有防热布裹住的瓶身,手心瞬间被炙热的温度烫的钻心尖疼,我故作镇定的咬了咬牙,面色波澜不惊不容流露出一丝不对的神色,我说:“没事,就是长牙发烧而已。”
“带我去看看。”陆晋南眯起眼眸,沉凝的脸庞依然涌出了担忧。
我不出声,也没有动,陆晋南凝眸瞧着我,他侧目对一旁的陈冰莹说:“我让宋岩送你回去。”
“阿南,我也一起去吧,刚好去看看小馒头,也能为我肚子里的宝宝学学做母亲该做的事情。”陈冰莹的声音是那么的自然,我垂眸看过去,视线有些混乱,我仿佛看到陆晋南的眼神中带着狰狞跟不悦,但对上陈冰莹那张笑颜如花的脸蛋,我后知后觉明白一定是自己看错了,陆晋南开心还来不及,不然又怎么会在这个点陪陈冰莹来医院。
我咬了咬牙,低声说:“不用了,我们也准备要回去了。”
说完我便想转身就走,陆晋南喝声喊住我:“林棠。”我不在去看他,只是将目光看向地上,听到他说:“我是小馒头父亲,我想要去看她。”
陆晋南的话让我忽而抬眸,明亮的灯光照射在我的脸庞,让我忽然抿住了唇不知该说什么。
我没再说话,而是朝观察室走去,走到门口我并没有进去,而是指了指里面,陆晋南不着痕迹的抽出陈冰莹挽住他的手走进观察室,陈冰莹与我对视一眼,一个满脸笑意尽是得意,一个面无表情尽是忧伤。
陈冰莹微微一笑,唇瓣上扬露出很深的弧度,她轻描淡写地说:“我晚上吃的有点多,肚子不舒服,阿南很着急便陪我来医院,林棠,你也看到了,他很紧张我。”
“所以呢?”我笑了,眼眸一厉扫向陈冰莹。
陈冰莹愕然的目光瞧了瞧我:“你不要装疯卖傻,我没有多余的耐心跟你耗下去。”
“可我的耐心很多,除非你每天都吃多让他陪你来医院,否则总有一天他会站在我身边,陈冰莹,不信我们可以试试看。”如果说在没有碰到她俩之前我还在犹豫不决不想按照陈先生说的去做,那么这一刻我已经完全下定决心了。
陆晋南两天前告诉我他与陈冰莹不可能会继续在一起,他对陈冰莹肚子里的孩子也毫不知情,但是现在呢?
我讥讽一笑,从陈冰莹身边擦肩而过走进去,陆晋南一直站在一旁,等到医生过来提醒观察时间已经到了可以离开了他才与我们一同走出医院。
陆晋南原本是要上我的车,但陈冰莹拽住他了,陈冰莹不知道在他耳旁说了什么,陆晋南改变了注意,转而对我说:“开车小心,到了给我电话。”
我拿着钥匙的手紧了紧,犹如哑巴吃了黄连一样无法言喻,脸上的表情僵了僵,看了一眼陆晋南后连声也没出便上了车,我踩下油门以最快的速度开车离开。
周妈坐在后座支支吾吾半天才问:“少奶奶,您跟先生是不是吵架了?”
我没出声,周妈便一直跟我说男人要适当哄哄,最后见我不说话周妈也没在多言。
我的神经线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开车的速度自然也快了起来,一路回到别墅,我让周妈先抱着小馒头进去,而我自己并没有下车,我从一旁拿出陆晋南之前留在车里的烟,抽出一根点燃就这样抽起来,
自从与陆晋南在一起之后,我有许久没有在碰过烟了,久到我快要忘记烟的味道了。
一根烟抽完后,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与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见个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