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这个恶毒的东西,你会有报应的!”
“嘘。”赫连旳把手指竖起在唇边。
那不急不缓慢慢把人凌迟处死的感觉让老祖母从心底涌现出不安。
背到腰间的手,垂落从裤袋掏出东西。
老祖母看到赫连旳掏东西,以为赫连旳等不及要杀她灭口,下意识往后昂,“你要干什么!”
“……”赫连旳嘴角勾起一抹幅度,怎么,恶人也有害怕的时候?
对视上赫连旳嘴角阴险的笑容,老祖母的牙关一直在打颤,扑面而来的压迫让人有种恐惧感,身子往后退时,脑海里浮现出父亲的一句提醒,老祖母就瞬间扳直了身子。
伊丽莎白家族的人不管遇到任何大风大浪坚决不能向任何东西低头,死也要保持贵族的高傲。
看到老祖母那一副如临大敌甚至是做好面对死亡的准备赫连旳就忍不住笑了。
“咚——”很轻的触碰声。
赫连旳不知道往她手上丢了什么东西。
在老祖母低头去打量时,耳边传来一句:“现在去指责谁心狠手辣错未免为时过早。”
“你——”这个赫连旳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耳边再一次传来赫连旳似乎有所暗示的一句风凉话,“祖母,其实我们都是一丘之貉,谁也高贵不到哪儿去。”
在老祖母抬起头时,在她耳边说话的人已经走远,只剩下一个背影。
眨了眨眼睛,回过神,低头捡起手上的东西。
从老祖母房间离开后,赫连旳步伐轻快回到客房。
刚坐到床边,手就摸到床边的余热。
习惯性的把自己丢在床上,闭上眼,他需要闭目养神一会。
“怎么又受伤了?”
听起来有些责备的声音。
“嗯。”左手握住解开他西装纽扣的手,“别了,让我休息一会,等会老爷子要出殡。”
“怎么,才刚开始你就不行?”
赫连旳笑着,手掌扣住努比亚的后脑勺直接往下摁,贴在努比亚耳边,好奇问了句:“你指的是什么?”
努比亚张嘴刚要解释就发现赫连旳的眼神不对劲,好像在笑话他等着他出糗,努比亚直接装作没听,开始转移话题,“今晚你走的是哪步棋?”
让顾延城顺利登上顾家掌权人的位置,这一招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
后脑勺枕靠着努比亚胳膊,赫连旳望着眼底挂满疑惑的男人,手指来回抚动在努比亚唇瓣上,“你觉得呢?”
努比亚眨了眨眼睛,赫连旳摩擦他唇瓣的手,总在分散他思考的注意力,努比亚挥手打掉赫连旳的手,“你在利用顾延城替你挡刀?”
被打掉的手重新回到努比亚脸上,食指和拇指捏住努比亚的下颚,“你猜对了一半。”
努比亚伸手再一次打掉赫连旳的手,“那剩下一半是什么?”
赫连旳答非所问:“今天的菜还合胃口吗?”
“勉强入口。”
“吃了怎么还和我闹脾气,不让我碰你嗯?”赫连旳再一次抬起努比亚的下颚,眯着眼睛打量努比亚的脸。
脸镶金了?
碰一下都不给。
“叩叩叩——”敲门声打断了赫连旳对视努比亚的眼神。
“赫先生,我是夏铭。”门外传来夏铭的声音。
“连旳,如果你允许,我想把你的助理丢进大海。”
“不能让你满意真的很抱歉。”赫连旳捂着胸口真诚道歉。
“赫先生,我能进来吗?”
听到夏铭要进来,努比亚顿了一下后很识趣的离开。
赫连旳看了眼撑起身准备要走的努比亚,伸手把人拉回来。
努比亚还以为赫连旳要和他说什么,刚想问就看到赫连旳掏出手机给夏铭打电话。
“什么事?”
“赫先生,夫人刚刚来过,怒气冲冲问遗嘱的事情。”真是奇怪,怎么赫先生在房间不让他进去,反而给他打电话?
“知道了,我休息一下,没我同意不准任何人进我房间。”
“是。”
挂了电话后,赫连旳把手机丢到一边,在努比亚扯动被赫连旳压在身下的被子时,赫连旳撑起身让出一些空间。
本来没什么睡意,但是被子一盖上来,那种暖和感就让赫连旳开始犯困。
“看来,你妈不太懂你。”
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懂自己,这听起来多令人心酸。
赫连旳气息变得沉重,不说话,这让努比亚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抱歉。”
赫连旳别过脸,鼻尖抵在努比亚耳边,用着毫不在乎的语气告诉努比亚,“我已经习惯了。”习惯不被人懂得,习惯不懂的。
别过脸的男人,一直望着他,那种眼神让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压抑和凄凉,赫连旳努力压了一口气转移气氛,赫连旳扣住努比亚后脑勺的手往前收。
努比亚的脸庞近到与赫连旳只有一指间隔时停住前进。
“里昂,你真是大胆,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你都不怕,就敢往我这里跑。”调侃一句。
努比亚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幅度,似笑非笑,把赫连旳推倒后,靠到赫连旳耳边用着无所畏惧的语气告诉赫连旳,“哪只眼睛看到就挖哪只。”
“里昂,待人温柔些,别那么残暴。”动不动就用武力解决,太残暴了。
“我的温柔有限,照顾不到那么多人,赫总见谅。”
别过脸,深呼吸一口气,鼻尖抵在努比亚耳边,眯着有些疲倦睁不开的眼皮,“里昂,你回去吧。”
这句话不知道为何从赫连旳嘴里说出来会有些刺耳和令人莫名不喜欢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