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安在挂点滴而躺在床上的男人正是顾延城。
顿时心慌的无余生快步冲过去,坐在床边紧张把顾延城打量一边,“怎么了?”
“发高烧。”
“啊,怎么会发高烧的?”无余生抬手摸了一下顾延城的脸,不止脸还有胳膊都是滚烫吓人的。
不是说有事去忙吗?
怎么回来就发高烧?
而且连头发还是湿的?
这怎么像是淋雨才导致高烧的?
无余生没等人吩咐自己冲进浴室去拿风筒给顾延城吹头发。
“韩医生,顾总怎么样了?”邵斌担心问一句。
“风寒高烧,我现在给他挂着点滴,如果烧退不下来得开始物理降温。”
说完后递了眼给管家,“擦拭身体。”
“是。”
“今晚,我会留在这里直到顾总烧退。”
“好,谢谢韩医生。”
韩一安临走的时候看了眼出来的无余生,像是有什么话想要和无余生说可想了想觉得没必要就走了。
管家轻声说了句:“无小姐,顾总发着烧未免传染,您还是暂时去旁边次卧睡,一会我吩咐人来照顾顾总就可以了,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照顾好顾总的。”
“管家说的有理,我今晚也会留下来照顾顾总,无小姐您先回房吧。”
“不用了,我照顾他就可以了,你们辛苦了都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我再叫你们。”继续给顾延城吹头发。
管家叹了一口气望了眼邵斌,做了一个出去还是留下的手势,好像在征求邵斌的意见,是留下还是···
邵斌递了眼门外,管家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临走时邵斌轻声叮嘱一句:“无小姐如果顾总烧没退下您记得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
“嗯,我刚刚听到了,如果烧退不下物理降温。”还抬手指了一下韩一安留在桌上的药,“一会有什么搞不定的我再麻烦你们。”
“好,不麻烦,无小姐也要注意身体,千万别感冒了不然顾总醒来知道要担心了。”
“嗯。”无余生点了点头。
给顾延城吹干头发后,无余生拿起湿毛巾给顾延城擦脸。
望着他发红滚烫的脸无余生既担心又心疼。
平日里他像个无所不能高高在上的神,但生病起来,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这个时候她更不能离开他,得照顾他陪在他身边。
就在无余生给他擦脖子的时候,听到耳边传来迷迷糊糊的声音。
“别离开我···”
高烧使得床上的男人浑身颤抖,看起来很痛苦无助的样子。
听到耳边传来男人一遍又一遍像是带着祈求般的低喃时无余生心疼无比,用力握紧了男人放在床上的手,像是在告诉他,她没走,一直陪着他。
男人用力反握住她的手,握得很紧,很紧,像是怕她离开一样。
“别走,不要再离开我了····”
“延城,我不会走的,我会一直陪着你。”在他发着高烧还在喊着让她别走时,无余生的心底有着数不清的感触,最多的还是感动和温暖柔和成一块的幸福。
甚至是心底还会浮出一句:原来,顾先生在最需要的时候,会喊着让她别离开他。
望着昏迷不醒的男人,心疼的女人俯身贴近他。
湿毛巾放在桌上,腾出的手握住男人手背,包裹住他的手掌,“我会一辈子陪着你,不离不弃,不管是富贵还是贫穷哪怕···生老病死,我也陪着你。”
这是一个女人给一个男人一辈子的承诺。
愿为他付出一切。
也许醒着时,没敢和他说这句话,怕他笑她傻,更怕自己的意思被曲解让他以为她很贪婪不满足现状想要更多,所以这句话偷偷藏在心底很久了。
终于今天,可以告诉他。
就在她低头准备亲上他眉心安抚他不安的情绪时,耳边传来细细的呼唤。
“臻臻···”
一个耳熟又陌生的词汇顿住了女人的举动。
真真?
就在无余生疑惑顾延城嘴里喊出来的两个字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旁边传来脚步声。
没等她抬头,放在床头柜的湿毛巾就被人拿起,“臻臻是我们小姐的名字,也就是顾总的妻子。”
艾琳的声音就像一桶冷水浇下来让无余生浑身哆嗦。
那种难堪让她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艾琳拿着湿毛巾俯身给床上的顾延城擦额头,还不忘用轻缓的声音和无余生提示什么,“臻臻这个称呼还是顾总对我们小姐的爱称,虽然我们小姐去世那么久,可依旧是顾总那么多年念念不忘的人,顾总的痴情都令小姐家族人感动,即使过去那么多年,可顾总对小姐家族还很是照顾就当做自己家一样,顾总一直坚信有一天,小姐会回来,会回到他的身边。”
不管艾琳的话是真是假但都刺激到了她心底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
见无余生低头没说话,艾琳又小声说了句:“恐怕无小姐还不知道顾总为什么会发烧吧。”
艾琳的这句恐怕让无余生好奇到瞬间抬头望着艾琳。
艾琳叹息一口气,“过段时间就是我们小姐的忌日了,顾总今天去墓园看了小姐,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和自己阴阳相隔换做是谁都无法平静吧,顾总回来的时候浑身湿透看着就令人心疼。”
难怪她问赫连旳顾延城去哪儿了,赫连旳的眼神就有这份躲闪,原来···
在她用最后的坚强伪装平静的时候,床上又断断续续传来一声击溃她坚强的声音。
“臻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