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叶言就已经冲到了星瑶的跟前,手中的弑神剑并没有腾起黑炎,而是带起一道剑气,气势狂猛的当头斩下。
星瑶似乎没有想到,叶言来势竟然如此之快,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剑气从头一直劈到脚下。
叶言一击得手,脸色却微微一变。
因为他感觉到,这一击并没有斩在实处,而是空落落的,似乎斩在了一条幻影上。
就在此时,他背后寒意骤起,被红色火花包裹的长剑,从他身后急刺而来!
叶言来不及回身抵御,情急之下,向前直冲稍稍争取了一点时间,乘机施展移动术。
“嗤嗤”两声轻响,两道暗红色的光芒,在他先前的位置闪现了一下。
那处空间,就像是被裁纸刀一分为二的纸张,瞬间裂成了两半。
叶言心里暗惊,他已经肯定了,星瑶身上的气息,跟他在遗迹里遇到的那团黑气,一模一样。
而且星瑶手中的两把长剑,周身包裹着红色的火光,威力似乎不亚于他送给蝴蝶夫人的轩辕剑,更可怕的是,这两把长剑,竟然蕴含着撕裂空间的力量。
如果被这两把长剑砍中,不论是身体还是灵魂,估计都要受到重创。
“叶言大哥,你还真会躲,连上遗迹里的那次,你已经躲开了两次了,但不知道下一次,你还能不能躲得过?”星瑶咯咯笑道。
话音未落,她的身形就在叶言跟前迅速淡去,消失不见。
这……这不是隐魔的秘术吗?
叶言感觉着微微波动的空气,双目一凝,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警惕性提到最高。
隐魔的隐身匿迹之术,他曾见识过一次,确实非常独特,而星瑶的隐身匿迹术,比那两名刺杀他的隐魔,更为神妙,可以在空中直接发动,他要是稍不留心,只怕会栽在星瑶手中。
只是寻了半天,他并没有发现星瑶的踪迹。
叶言有些许的烦躁起来,星瑶就在自己附近,可除非星瑶主动发起攻击,否则无法确定她的位置,实在是有些被动。
更麻烦的是,那些巡逻的壮汉,已经撕去身上的皮肤,变成了一具具骷髅逐渐飞近。
不仅如此,还不断有骷髅大军,从各个神殿内飞出,朝这边赶来。
叶言意识到,拖得越久他的处境,就越是不利,于是他再次举起弑神剑,准备解封第八重炎芒,打开空间出口。
正在这时,星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的下方,两把带着红光的长剑,由下而上,急刺向他的身体。
望着那突然刺过来的两道红光,叶言面色一沉,直到两道红光刺到身前,他才避开两把长剑,然后双手死死扣住星瑶的两只手臂。
这星瑶既然是隐魔,那么跟她作战的方式,只有肉搏了。
星瑶大惊,扭动着身体,拼命的挣扎,想要挣脱叶言的束缚。
然而,叶言死死的夹着她的两只手臂,根本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紧接着,叶言头往后仰,然后狠狠的撞在了星瑶的额头之上。
“砰!”
星瑶吃痛的大叫了一声,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道,像铁锤一样,狠狠撞在了自己的头上,撞得她两眼直冒金星,剧痛无比,眼泪不受控制“哗”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骷髅也会疼吗,还是说到了这样的时候,你都还在演戏?”
叶言冷冷一笑,接二连三的用头槌,狠狠撞击着星瑶的面门,粗野狂暴,毫不怜香惜玉。
这场景,一点不像两位神皇境巅峰强者的战斗,更是像菜市场两个无赖在打架。
当然硬要说谁无赖,肯定是叶言无疑,只是这星瑶会藏匿身子,叶言这种毫无章法的肉搏战,对付她却又最为凑效。
再说这星瑶根本就不是什么人类女子,对待恶魔,叶言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一连数十下头槌之后,星瑶受到重创,虽然不至于丧命,但也被撞得头昏眼花,战力几乎丧失了大半!
叶言乘着星瑶恍惚的功夫,夺了她手中的长剑,将她往腋下一夹。
然后长剑虚空破下,划开一处出口,就准备以星瑶为人质,冲出这幻像空间。
突然间,一股浓浓的黑气,像一条黑龙般,突然从他身后涌了过来,一口将他吞了进去!
叶言猝不及防,死命的挣扎,想要从黑气中挣脱出来,然而却像是陷入了烂泥里,越是挣扎,陷得就越深。
他正无计可施的时候,眼前忽然一亮,包裹他的黑雾通通消失不见,紧接着,四周空间像轮盘一样,飞快转动了起来,当最后一个空间定格的时候,叶言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云宵殿之中。
十多米外的高台上,蚩尤手持权杖,散发着重重帝威,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看来,在你的空间之内,想逃走还真是不可能。”
叶言挑起嘴角,苦笑了一下。
他现在已经非常肯定,这片空间,根本不是什么人间仙境,而是他曾经在遗迹里面见过的巨大骨墓。
而眼前这个蚩尤,就是他在雾之城城主府看到的那坐巨大雕塑。
在城主鬼七死后,蚩尤的封印已经彻底解除了。
所以才有了成千上万的骷髅大军,进攻雾之城的故事。
但可笑的是,他自己逃来逃去,居然逃到了那巨大的坟墓中。
蚩尤似乎看出了叶言在想什么,沉了沉声道:“叶言,鬼七死后,雾之城早就被我的意念覆盖,所以不管你怎么逃,也逃不出雾之城的。”
闻言,叶言一愣,表情也变得微妙而惊讶起来。
难怪自己会飞到了那坟墓之中,原来这蚩尤早就用自己的意念布下了天罗地网。
既然知道无法逃脱,叶言索性把心一横,微微仰起头,直视着蚩尤问道:“你真的是蚩尤吗?”
“是的,我是蚩尤,跟你一样来自地球,也是最早去到大世界的神。”蚩尤冷幽幽的答道。
“那你搞这么多,你又没杀我,你这是几个意思?”叶言将夹着星瑶的胳膊一松,指着蚩尤破口质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