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是。”身边的人答道。
有人匆匆而来:“大人,内卫司有人来了。”
刑部尚书抬腿就走:“人在哪,快快带路。”
他要的东西,来了!
华庆殿。
被撤去禁足的薛贵妃,坐于桌前,面上无一丝喜意。
自那日被禁足后,她肉眼可见的清减了许多,也沉静了许多,面上平静地可怕,让人看不透在想什么。
禁足期间,整个华庆殿一片死寂,人人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生怕触了霉头。
今日旨意传来,彩霞本想挑些讨好的吉利话,她“恭贺娘娘”的话刚出口半句,便见娘娘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让她心里一颤,将话咽了回去,不敢再发一语。
这样的贵妃娘娘,让她本能地觉得可怕。
此时她守在内室外,娘娘不准旁人踏入里头一步。
内室里,薛贵妃抬起柔荑,轻抚桌上一幅画,画已有旧色,放了有些年头。
她眼中浮现恋慕之色,静静地看着这幅画。
画上跃然是一个丰神俊朗的内敛少年,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目光冷冷清清,凝望着画外之人,面容与皇帝十分相似,却要年轻一些。
这是当年惊鸿一瞥下的太子,是她当初在闺阁之时所画,带进了宫中,一直珍藏着。
这是她一直恋慕着的人啊,为何对她如此绝情狠心,她被诬陷,甚至都不肯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她满腹的愁肠百转却无人可说。
“娘娘,星辰殿来人了,万岁爷赐下了许多珍宝,为您压惊,如何处置?”内室门外有声音传来。
她目光闪过一丝光彩,情不自禁问道:“爷还说了什么?谁来传的旨?为何不告知于本宫?”
“是星辰殿的传旨太监来传的旨意,说知您受惊了,爷特意交代了不必您亲自接旨,说知您是冤枉的,让您压惊。”
她忽觉好过了些,又不甘心道:“便没有其他话了?”
“没有。”
一瞬间,她目光重新暗淡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淡淡道:“放入库房吧。”
“是。”门外的宫女未走,又道:“娘娘,传旨太监还道,薛大人有功,受封为忠义伯。”
“忠义伯?”薛贵妃不由起身,噙着这几个字,朝外问道:“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是昨日临近黄昏,万岁爷给伯爷下的圣旨。”
她的眼中重新迸发出光彩来,心里忽而有些欢喜。
这是万岁爷对她的补偿吗?
爵位何其难得,尽管知道自作多情,可她还是忍不住去想,她爹受封,应当多少都与她此次受的委屈有些干系的吧?
不管如何,她爹受封,她都该高兴才是。
这么想,她将桌上的画细心卷起来,最后再看一眼画上之人,那满腔的愁怨,似都化去了许多。
待将画卷起收好后,她对着外头吩咐道:“彩霞,本宫记得库里,那支五百年的老山参还剩一些,你去取些,炖盅参汤,替本宫给万岁爷送去,便说臣妾谢万岁爷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