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道:“回爷的话,秋梨膏的摊贩确信就是那人,他对那人印象深刻,描画时说的头头是道。依那摊贩的话,那人在那日编了一日的藤条,他们两人还聊了聊,秋梨膏商贩见那人生意很不好,一个买卖都没成,还好心的劝他编成箩筐卖,那人没听,后来爷买的藤条,给的十两银子,那人到手后,还给了五两银子和一根藤条感谢秋梨膏摊贩,故而秋梨膏摊贩印象十分深刻。”
皇帝收起画像,拧起眉头:“如此说来,那人恐怕并非为了买卖,面上做了修饰。”
才能如此普通。
“爷猜测得不错。”张庆接口道:“秋梨膏的摊贩说,那人没有生意压根不急,一点都不在意,好像在那摆摊就不是为了卖藤条一般,跟玩似的。”
皇帝问道:“后来,那人回来待了多久?”
张庆摇头:“不知,应当待了有一会儿,就秋梨膏的摊贩说,在咱们离去不久后,那人就回来了,听说有人买了他的藤条,还十分惊讶,似不敢信一般,待弄清了缘由,那人就给了五两银子秋梨膏的摊贩,不过那时秋梨膏的摊贩货物已卖得差不多,得了银子后,将剩余的秋梨膏都送给了那人,就收摊走了,走之前,看那人还重新编起了藤条,不似要走的模样。”
皇帝沉思,如此说来,那人不似冲着他们来的,否则他们走后,就该离去了,而不是待在原处增加暴露的风险。
可那人修饰了容貌,言行举止偏偏处处透露这古怪。
在那处摆摊,不做买卖,那时究竟是为何?
皇帝道:“两人可说了些什么话?”
张庆仔细回忆秋梨膏的摊贩说的话,这个他特意问了。
他道:“秋梨膏的摊贩,前头先是好心地劝了那人莫要编藤条了,后头咱们买了藤条后,秋梨膏的摊贩见真的有生意,就像与那人取生意之道,被那人打消了念头,无甚特别之处。”
“奴才倒是觉得,那人在那处摆摊选的地方,恰好在一个十字路口,四通八达,视野极佳,倒像是专门选在那处做些什么似的。”
“嗯。”皇帝是亲自去看过的,知道那个位置的情形:“这么说,是另有目的?”
当时国子监善学广场对太原府连慕进行重考,难道是为了此事?
但重考一切顺利,未受人阻挠,也没有其余的岔子发生。
皇帝想不通了,不是冲着他来,也没有对重考做梗,那究竟是为了什么。
“看着像是。”张庆也深思了许久,未果,他道:“那秋梨膏的商贩倒是问过那人,为何做没有买卖的藤条生意,藤条也没甚用处,只是那人说得有些可笑,十分荒唐。”
想到那借口,张庆笑着摇头,觉得那借口也太糊弄了,随便编一个也不至于那么不可行,也就像秋梨膏商贩这样的百姓,才会信那套说辞。
皇帝心念一动:“说来听听。”
“是。”张庆当成笑话一样,从头说起:“那人摆摊一上午都卖不出去一根,秋梨膏摊贩很不解,哪有人做这玩意儿,就问那人藤条是用来作甚,那人道是用来打人,吓唬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