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梁启将儿子踹趴在地上,皇后吓得花容失色。
当即不顾身份,抢在几名下人前面,上前将梁休扶起来。
一边为梁休掸去灰尘,一边关切地询问梁休,有没有哪里受伤。
直到梁休一再表示没事,才终于放下心来。
然后,皇后回过头,一双凤目瞪着梁启,没好气道:“陛下,你明知太子还未伤愈,为何还要踢他,万一”
似乎触及了伤心处,皇后忽然泫然欲泣:“万一休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本宫,本宫也不活了。”
“好了好了,皇后你先别生气,是朕不对。”
梁启跨进大门,瞥了眼少年太子,陪着笑道:“我也是给这兔崽子气糊涂了。”
皇后这才缓和了些,又不解问道:“本宫不明白,太子才醒来两天,怎么就惹得陛下生气了?”
梁启立刻瞪了梁休一眼,冷笑道:“你问他!”
皇后果然扭头看向梁休,投来询问之色。
梁休抓了抓脑袋,心虚地笑道:“母后,其实,儿臣这两日确实做了些事,但,儿臣真不知道,到底哪里惹怒了父皇。”
“哦?”梁启忽然插嘴,嘴角勾起戏谑,“你刚才不是头疼吗?怎么又记起了?”
突然就被抓住小辫子,梁休不禁大汗,赶紧想借口:“回父皇,儿臣,儿臣”
“行了,你以为,朕不知道你那些小九九?”
梁启脸色一沉,正色道:“说,朕让你禁足十日,你为何抗命不遵,反而跑到坤宁宫来了?”
话音刚落,便响起皇后惊讶的声音:“太子,你被陛下禁足了?”
顿了顿,皇后露出思索之色,缓缓道:“让本宫想想,陛下一直很疼你,为何这次却偏偏禁你的足,难道?”
她重新看着梁休,一脸温柔地道:“太子,告诉本宫,你到底做了什么错事,才惹得陛下这么生气?”
能够管理整个后宫,母仪天下的女人,又有几个是简单的?
皇后几乎只是稍微一想,便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面对她的询问,梁休还没来得及开口,梁启已经冷笑起来。
“皇后,你别看这小兔崽子受伤未愈,人家的本事,可大着呢!”
梁休忍不住打了个恶寒。
怎么从这话中,听出一股幽怨的味道?
还真像他想的这样。
只见炎帝梁启,继续向皇后投诉道:“皇后你有所不知,这兔崽子醒来之后,从昨天到现在,就没消停过。”
“昨天上午,竟然私自跑去刑部大牢,要找蒙烈将军的麻烦。”
“返回之时,更是大胆包天,直接强掳蒙将军的女儿回宫,你说说,他是不是无法无天?”
梁启越说越火大,不禁冷哼一声:“更可气的是,小兔崽子不好好读书就算了,偏偏还作了一首歪诗,把他的老师给气晕了。”
“这不,那崔士忠,今早还跑来金銮殿告御状”
一桩桩,一件件。
梁启滔滔不绝,历数少年太子犯下的罪过。
配上他时不时的长吁短叹,和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感染力十足。
就连梁休自己听了,也忍不住心生惭愧。
几乎要以为,自己犯下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简直罪孽深重。
不知不觉,他的脑袋越垂越低,几乎要埋进胸口。
就在这时。
“哎哟!痛痛痛,母后,停手,快停手。”
梁休仿佛遭遇了什么酷刑,突然脑袋撇向一边,扯着嗓子干嚎起来。
原来,竟是皇后听不下去。
一怒之下,直接揪住他的耳朵教训道:“好你个太子,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这才两天,就敢犯下这么多错事,再这么下去还得了”
就像每一个当妈的,教训自己孩子那样。
皇后完全不管梁休的求饶,抓住他的耳朵,翻来覆去拧了好几圈。
梁休痛得死去活来,故意叫得更加凄惨。
希望能让皇后心软,高抬贵手,放自己一马。
冷不防,屁股上又挨了一脚,身后传来梁启的训斥:“叫什么叫!比杀猪还难听,只知道求饶,认个错都不会?真笨。”
说完,拥有对称强迫症的炎帝,又在梁休另一半的臀部上,补上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