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响起,傻福抬起头看向兀自焦急的小鱼,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说道,“我跟你走。”
正在那里急的抓墙的小鱼一愣,抬头道:“啊?”
就在前方众人冲进这间屋子的一瞬间,张全福拿上了可以显示他在此存留过的唯一痕迹——一个酒瓶,和一身黑衣的段小鱼一起,在破旧屋子的墙后,一路摸了出去
邱云见到张全福的时候已经是七天以后。
七天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的东西。
一个阴暗幽深的农家院落里,随处可以看见扑腾着翅膀的小鸡和满地乱跑的鸭子。一个老人将外面炉灶上烧开的热水倒进水盆里面,兑好温度后洗了把手才缓缓开口道:“你们可以进去了。”
邱云和余子阳一同走了进去。
一个大汉躺在简陋的屋内,脸上被包裹着层层的纱布。身上也有一些地方动过刀子,不过大多数都是受伤的地方又经过了处理。
“张全福?”
邱云在他的身边站定。
床上的人扭过头:“你,就是电话中的那个人?”
“不错,是我。”
“猴子为什么没有来,你”
张全福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但是后半句话他却犹豫着没有说出。
“想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人,对吗?”
邱云的声音很稳,并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但是即使如此,张全福还是能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威压。
“我是谁这个问题可以先抛去不谈,猴子远在龙战,不可能前来见你的,在向你解释身份之前,你可以先看看这个。”
邱云扔给对方一个纸袋,他知道里面的东西足以证明自己的诚意。
张全福疑惑地打开了手中的纸袋,在看见里面的东西时瞬间色变。
“我找过了很多资料,只有这个最适合你。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去还给你以前的身份。所以只能如此了。”
邱云说的很平淡,但张全福的双手已经开始颤抖。他拿着的赫然是一张崭新的身份证。
穆安平,男,1985年生人,于海东平镇人。
纸袋里除了身份证,户口本,毕业证等资料一应俱全。而上面的照片乍一看起来倒真的和张全福有几分相似。
执行过数次任务的张全福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有了这些,从此以后他就可以有一个新的身份。看到张全福沉默良久,邱云接着道:“我已经查过了,这个人自幼同父母来到m省,家境贫寒,父母双亡之后便外出务工,从此之后杳无音讯。至少在附近一片区域内没人能轻易的认出你是谁,尤其是在你
改变了相貌之后。”
“如果身份的主人有一天回来,我不仍然会暴露么?”
“你放心吧,他已经回不来了。”“你说什么!”床上的张全福直接坐了起来,唯一在纱布中露出的双眼流露出凶狠和愤怒。余子阳立马举起双手:“哎哎,你可不要误会,人不是我杀的。他为了谋生在一个黑煤窑里务工,结果发生了坍塌事
故,连尸体都没有了。”
“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因为我想知道,就能知道。有钱人总是好办事不是。”
余子阳天生改不了有钱就爱装逼的习惯。事实上这个人是他和一帮公子哥儿们聚会时听说的。那天报纸上登了煤矿事故的新闻,恰巧是其中一人家里的产业,为此还折了不少子儿在里面。
“有钱人”,张全福对这三个字嗤之以鼻。“我们还是谈谈你到底来做什么的吧。”
邱云点点头:“现在我已经完成了对你的承诺,而你也有两个选择。”
邱云的声音十分平静,但却有一股久居高位的威严。
张全福毫不示弱的盯着他,一字一句道:“都有什么?”
“第一,你我毫无关系,你拿着这个袋子,继续去过普通的生活。”
张全福挑挑眉,显然没料到还有这么好的事。
“第二呢?”
“第二,加入我的队。”
“你的队?什么队?”
“类似佣兵组织,但目前还没有合法的身份。”
“你在逗我?”
没有合法身份,类似佣兵组织,说白了那不就是黑社会?邱云在那他当傻子耍?
张全福激动的就想直接从床上坐起来。
然而就在他弹起的一瞬间,邱云猛地出手,重重地将人将人按在了床上。
张全福多年的特种兵经历不是白来的,即使身上有伤,也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击,两人你来我往,一言不合竟就此交起手来。
大约过两三招,邱云在心中暗叹了一声好,这才猛然出力将对方打倒。
被大力摔在床上的张全福难以置信地睁大眼。
他在部队混迹了这么长时间,不论是执行任务还是日常练习,从来没有人能如此轻而易举地制住他!这到底是什么人?!
张全福回想起刚刚邱云对他说过的话,瞬间一张脸气得通红。“如果早说你是黑社会,还不如让我当时就去死!老子这条命就算没了,也好过为你们这些杀人放火的混蛋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