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才对,阿弥托佛。”
她卟哧一笑:“嘿,你真逗。”这会儿又恢复了小女孩的天真无邪。
下午教育、卫生系统两个研讨会,与会代表为选址争得面红耳赤,要不是顾忌有县领导在场恐怕要吵起来。方晟虽说参加的是教育系统会场,中途也悄悄到卫生系统会场听了一个多小时,并认真做笔记。
转场的时候,方晟被俞鸿飞拦住,拉到无人角落认真地说:
“方县长,别怪我批评你厚此薄彼啊,五个重点工程其他副县长个人有份,我手里的重头戏旧城改造却无人问津,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正想找你谈这个问题,”方晟看看附近没人,低声说,“旧城改造方案我仔细研读过,你的魄力很大,规划理念也很先进,但是,我要说但是”
“该死的拆迁!”俞鸿飞恨恨道,“你也不敢碰这个暗礁?”
“不是敢与不敢,而要讲究策略,鸡蛋碰石头注定要头破血流,鸿飞县长,之前拆迁工作之所以开展不下去,主要原因出在哪里?”
“拆迁户漫天要价,没法谈。例如城中村有一户店面房,十五六平米,竟然张嘴要三十万外加同等面积的店面,地点还必须由他选。那边一排共二十多个店面,一家比一家,唉,我手底下要有坦克团,保证亲自带队强行推平!”
方晟被逗笑了,道:“强拆可是天大的负面新闻,万万使不得。鸿飞县长,我有个想法你可以琢磨一下,如果可行,咱俩再坐下来细谈。”
“行行行,你说。”俞鸿飞知道这位年轻县长鬼点子多,忙不迭道。
“旧城改造的症结在于价格问题,拆迁户为何有底气开那么高的价格?因为自恃是江业核心区,人流量大,好做生意。关键是这个所谓核心区空间太小了,上次我俩走过,从南到北、从西到东两条主干道,步行顶多一个小时,在这么小的区域里搞旧城改造,确实腾挪不开身子,一方面补偿难以满足拆迁户要求,拆迁户过渡也是难题,几百户、上千户到处租房子会成为社会不安定因素,工作、学习、生活都不方便;另一方面盖的新楼如果还是这班人搞传统商业经营,核心区到处挤满小而杂的摊位,有什么意义?”
俞鸿飞沉吟道:“我们的初衷是因为城区建筑群过于破旧,到了必须下大力气改造的地步”
“这是老百姓眼里的城区,不是正府的。”
方晟的话让俞鸿飞眼睛一亮:“方县长的意思是”
“把蛋糕做大!我们的规划设计不能局限于传统城区,而要放眼城郊结合部甚至城郊,扩大城区外延,建立新的商业中心、文化中心,等热点转移后再回头解决旧城改造问题会容易得多。”
“我的理解是,方县长打算先盖房后拆迁?”
“为什么一定要拆?城区住房拥挤不堪,三代人、四代人挤在几十平米屋子的情况比比皆是,如果现在有一个现代化小区放那儿,不知多少人想改善居住条件,然后在小区旁边建医院、学校、超市、市场等等”
俞鸿飞如梦初醒,大声道:“我明白你要建学校医院的意思了”
“嘘!”方晟连忙示意轻声,“你们都以为我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其实几个重点工程是关联的,这事儿暂时保密如果没把握,新小区可以先建四五幢,面积不要太大,80-100之间足够,销售情况好再搞二期、三期;以后参照这个模式将所有新小区沿城区外延布局,达到疏散、分流城区中心职能的目的。”
听到这里俞鸿飞佩服得无以复加,感慨道:“方县长,前些日子真误会了你,以为你当县长真是江业老百姓的福气!不说了,我这就回去安排调研,紧跟方县长新思路的步伐!”
回到教育系统会场坐下没多久,吴玉才站在门口示意有事。
“金融一条街工程我们太乐观了,”吴玉才匆匆道,“下午我找电话跟几位行长沟通了一下,本以为他们一口答应,谁知个个吞吞吐吐说什么要打报告逐级审批,明显在敷衍了事,与之前积极申请的态度截然相反。”
“你怎么说的?”
“简单介绍了规划方案,即我们设法腾空目前金融一条街后面的仓库、厂房和少许民宅,几家银行在原址上重建大楼,达到前有停车位后有大院的设想。”
“如果我是行长,听了也会拒绝。”
方晟笑着说,看着吴玉才迷惑不解的目光,他讲出银行行长们考虑问题的角度和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