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夏阑珊不知道两个孩子鬼鬼祟祟跑进自己房间里来做什么,但也没有多想。
擦了擦头发之后,她掏出手机一看,这才发现她洗澡期间,盛君言已经给她打了好几通电话,可以说这是平时的盛君言绝对不会做的事情了。
赶紧将电话拨回去,道:“老师。”
电话那头的男声道:“出来一下,我有东西要给你。”
“出来?”夏阑珊有点不可思议地往外面看了一看,问:“老师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
盛君言却没答,只是淡淡道:“我在街口。”
四合院外面有一条长长的巷子,再转过去,是杨柳扶岸的长河。
夏阑珊头发还湿淋淋地,走出去,就见盛君言站在柳树下,此时黄昏,余晖仍暖,竟将盛君言冷漠的背影也暖了几分。
等她走近,盛君言递给她一本册子,夏阑珊一翻开,才发现竟然是这段日子以来,他们在a市所有的研究会议过程。
盛君言不动声色地将她从头打量到脚,才不咸不淡道:“不要光顾着玩,有时间把这些资料恶补一下,好好研究研究,中间有好几场会议你都没有来参加。”
夏阑珊顿时有些羞愧,脸红了,将资料抱在怀里,小声道:“知道了。”
但是不过是一本资料罢了,他完全可以打电话让她过去取,居然还亲自送过来,想到这一点,夏阑珊更加羞愧。
她心里还有些话难以启齿,为了两个孩子,她已经打算在a市定居了,但是还没有和盛君言说。
盛君言所有的研究成果都在w国,肯定不能在a市久待的。
正在夏阑珊冥思苦想,要怎么开口时,面前的人突然伸出一只手,轻轻碰了碰她的头发。
夏阑珊怔了怔。
两个人靠得特别近,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消毒水味道。
盛君言又退了回去,手心一片梧桐叶子,被微风轻轻一吹,就荡起来,漂泊在他和她之间。
“你头发上有东西。”他说。
夏阑珊笑了笑,说:“老师真是处女座,强迫症。”
盛君言没说什么,平静地将手放回裤兜,道:“我有事先走了,你记得抓紧看。”
夏阑珊朝他比了比拳头,笑得眉眼弯弯地:“好。”
等到盛君言走后,夏阑珊又在原地站了会儿,翻了翻手中的记录册。
心里有点愁绪,刚才一下子被盛君言打断,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没了,到底该怎么开口和他说自己要留下的事情呢。
盛君言对她一向严厉,自然是希望她和他回去继续从事研究。
在a市从事她的事业,终究是缩手缩脚了。
可她现在还有选择吗?她成为了两个孩子的母亲,就不能抛下自己的亲骨肉。
这不是一道选择题,这是必须要做的事,必须要留下来
吹了会儿风,夏阑珊这才觉得有些头疼了,便打算回去,谁知一转身——
就撞见站在不远处握紧拳头的慕夜廷,他眼神复杂地盯着她,眼眸深沉得可怕,整个人僵硬得像一块铁板。
分明站在夕阳下,但脸上却是一片阴影,就好像没有阳光照到他身上一般。
夏阑珊一愣——
他站在那里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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