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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这种水平就能赚到钱,真是搞笑吧。」
安琪的手背突然之间变出了一枚金币,她把金币放在口里,然后一口银牙咬过去,整枚金币一分为二,露出了内核──那是黑色的物质,看起来就好像是……
「巧克力吧,而且还是无糖的黑巧克力,反正就是用来表演用的东西而已,不需要那么在意吧。」
安琪笑嘻嘻的说道。
「那么,现在你可以说了吗?」
「嗯,没有问题。」
身为被扮演的南希也许不会明白安琪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但身为扮演者,一个来自于金色木马房间的调查员,她当然明白了──安琪不过就只是想要知道金色木马给自己的礼物到底是什么了。
毕竟这样的情报是不可能会通过普通的方法就可以查出来的,南希对此也是从安琪的表现当中作出了判断。
因为假如对方连这一点都可以做到的话,那么也不需要在这里询问自己了。
当然了,假如安琪是一早就已经知道,但是却故意这样询问的话,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想要给自己一个,自己仍然有秘密的错觉。
但是,南希实际上并不在意,因为那就算是被别人知道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力量。
面对着这一份的力量,只要堂堂正正的碾压才可能击败自己。
这一份来自于木马的礼物,来自给予他人以奇迹的救赎之神明。
要表现出金色木马的游戏就是靠着团结合作才能过关的话,那么这就是代表了--自己绝对不能在这里出现任何隐瞒的事情吧。
南希并不排除安琪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来看看自己是不是会有任何隐瞒的事情。
不过这一件事情本来就没有不让安琪所知道的必要性,这里也不是自由行动的异世界,而是被金色木马这位创造主所交织出来的命运所制约的世界。
所以,不管是做怎样的事情都是有一个理由的,而这个理由是需要合乎于自己的人设。
从一开始就坦白说出了一切的这一个想法,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可能发生的事吧。
毕竟,并没有理由这样做,所以南希即使不介意坦白所有的事情,但也不会主动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她只会说出别人问自己的事情,多余的事情是不会说的。
因为南希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即使是喜欢着幼童的她也没有可能会被安琪所魅惑而说出所有的事情。
如果她真是这样做了的话,恐怕在木马的那里都不会好过吧。
不过,这也已经是非常优厚的角色扮演了。
因为假如是这种情况是出现在银色木马的调查员身上的话,在模组的当中可能会发生一些更加恐怖的事情。
比如说,隐藏的设定之类的说法。
调查员并不知晓其他人的设定,甚至连自己的设定都不是完全了解的。
所以,这甚至可能会出现互相就是敌对,本来就是敌人的设定之类的。
甚至有可能本来就是黑幕。
这些的情报会随着剧情的发展而慢慢地暴露出来的,但是,调查员的扮演却又是完全合乎于这些的设定,也就是说,这些隐藏设定的本身会影响调查员所做出来的决定。
就算是自己最信赖的人,也会因为这一次的身份而背叛自己,以谎言来伤害自己。
就算是自己最厌恶的人,也许亦会因为这一次的身份而相信着自己,变成自己真正的同伴。
这种连自己的命运,连自己的行动都不能完全掌握的木偶,正是银色木马的调查员本身。
所以,安琪并不会怪责任何人,因为她知道这些都是木马的安排,去到目前为止,她只是想要试探对方到底有没有被分配到固有阵容的角色当中。
在存在着新人的场景当中,这应该会是很容易就判断到的事情。
木马房间之间的情报差距,令到两人都不明白对方在想什么,就算是懂得黑话,那都会变得像是粤语和普通话的分别一样巨大。
这只是能说得上是半懂而已。
但这也不得不说,和银色木马所进行的游戏所相比的话,金色木马所进行着的游戏,真是温柔,温柔得像是爱护孩子的游戏一样。
即使明明都是互相欺骗,互相伤害的游戏,但是金色木马却把这个选择交给到调查员的手中,不管是想要成为〈同伴〉,还是成为〈朋友〉,这也完全是被调查员的自身作为判定的。
当中金色木马并没有进行任何干涉,至少角色之间的善恶,角色之间的行动亦是被调查员自身决定的,而不是和这里的土著一样,都被金色木马的法力所制约在命运的当中。
但是南希并没有办法体会到这一份的慈悲,这已经算得上是木马给予调查员最为慈爱的救赎吧。
安琪此时仍然沉默着,她等候着南希的话,因为这将会决定安琪之后到底会怎样做。
不过,南希很快就回答了,并不出乎于安琪的计算之内,她很乐意地说出自己从木马那里得到的能力,那一份被称之为〈超高校级〉的力量,金色木马所给予的救济性力量所拥有的效能。
接下来的,安琪就只是需要知道对方有没有说谎就可以了。
这一点,身为〈原.超高校级的侦探〉,对于安琪来说这简直就是没有办法再简单的事情吧。
「我是原.超高校级的拳击手。作为这一份才能的代表,在我的身体里流动一份犹如是神明的礼物一样的神性,我能控制它,支配它,让它通过我的身体任何一个部分使用。即使是头发,指尖,脚趾等都没有问题。」
「简单而言,我可以通过自己的意志来自由地控制那一份宛如神力一样的存在,像是具体的公式之类的我自己也不会,如果我懂得这一份才能的本质的话,也许我自己都要陷入到疯狂之渊吧。」
「至于说调整上的是什么一回事的话,那大概就只是可以控制到〈想要击败对方〉,〈想要杀死对方〉,又或者是〈想要打晕对方〉,〈打飞对方〉之类的程度吧,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
「这一份的才能是强力的存在,它所带来的力量毫无疑问不是常人可以抵抗的,真真正正的暴力,而拥有着这一份才能的我,到底是带着怎样的使命而来到的呢」
安琪明白,对方想说的是木马给予自己这么大的力量,那么这一份的力量又是用来干什么呢?
「当然了,这种的力量不是〈绝对〉的,也就是说必然是存在着〈上限〉这么一回事,毕竟我不是绝对能力者,也没有绝对的才能,假如我是以〈粉碎地球〉为目标而使用力量的话,恐怕我的神力都不会回应自己的祈祷,带来救济的吧。」
「这也是当然的,因为这种不可理喻的事情本来就是没有办法实现的事情,超出了上限的时候,我的能力并不会产生任何的反应,但是除去了这些蛮不说理的目标,其他的事物我的力量都是可以产生作用的。」
「但是,我意识到…每一次使用这种力量的时候,我的人格都好像会有一部分失去了,我感觉到,那并非是通往天堂的道路,那是向往着地狱而行走的力量,终有一天,这一份的力量不可能会带来救济,那只会绝望吧,但是去到最后一步之前,这一份的力量也是得要去利用的吧。」
也就是说,看起来非常强大,但面对真正强力的敌人根本就没有什么用的魔术吗?
在安琪的眼中,所有超乎常识的能力都能被说是魔术,即使是用戏法弄出来的魔术也是如此。
尽管那有在本质上的分别,但落入常人的眼中,那不过就只是──犹如是奇迹一样的东西。
即使那些目光短浅的人会把自己看不懂的东西都称之为戏法,并且把那些都说成是靠道具和错觉--这些说了和没有说明一样的废话。
那就犹如是古代人把自己看不到的东西都说是神明的奇迹一样的废话吧,文明都进步到这个的地步,为什么蠢人还是那么多。
但也因为是这样,安琪就算是使用魔法也好,即使那是犹如是召来星辰坠落,呼叫神明天使的魔术也好,都可以称为「戏法」又或者是「错觉」之类地忽悠过去吧,反正那就和别人看不穿的戏法也是一样的,反正就是──常人根本就不知道正确的做法是什么,只是靠愚蠢不稳定的常识进行出来完全没有任何根据的判定。
当然了,这和安琪以前表演魔术,但明明没有任何人看懂了,却一脸不屑地表示那只是戏法而已,明明连原理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能露出这样的表情以及想法呢──事实上,那是真实的魔术。
安琪把自己的抱怨都放在自己的内心里,然后向目光望向南希笑道。
「很好,这样的才能果然比起弱小的我来说强大多了,即使是同为超高校级也好,在性能上的差距仍然很大啊,就好像是如果把世界上的人类从无数的民族变为两种──天才与常人也好,每一个个体之间的智力,容貌,知识等等的也是有压倒上的差距,同为常人的也是如此,同为天才的也是如此。所以,我真的是很讨厌超离普的才能者,像是你的才能,那根本就是常人拼命地努力了一生的成果,不眠不休的训练,锤打自己的技术都没有可能得到的结果吧。」
「虽然说努力什么是很重要,但个体之间的差劲却会把这消除了,就好像是一个游戏角色通过杀死史莱姆升级,也许到游戏关服都没有办法达到上限等级的一半一样。啊,我讨厌这种人啊。」
安琪一如以往地发表出负面,恶心,而且消极的言论。身为超高校级的才能者却讨厌有才能的人,这到底得到多么的自我厌恶才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