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富贵白了他一眼,脑袋里塞了多少斤榆木疙瘩,忘了不会现场编吗!
看他的!
“小祖宗您这一路走一路散财,多少钱都不够您往外扔的呀,这下好了晚上的饭钱都没了”
多么行云流水,感情充沛!
花富贵幽怨的抹起了眼泪,并试图劝退纨绔小主子,“咱不玩儿了哈,都出来一整天了,该回了”
做作!
呕——
围观人群实实在在被恶心到了,可是看看他们身边那群气势非比寻常的护卫,想吐却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吐。
“不行!我还没玩够呢!怎么能就这么走!”
输红了眼的唐嫃眉头拧成了疙瘩,一副心有不甘非要赢回来的模样。
没有哪个商家不喜欢这种人傻钱多的,忙前跑后招待了唐嫃一整天的小厮,早已经见识过了唐嫃一掷千金的豪爽,见状立即贴心的为小肥羊排忧解难。
“银钱没带够也没关系,最重要的是小爷玩得开心,咱们园儿里什么都能赌”
唐小肥羊被带到了一间类似于账房的屋子里,坐在桌后的一个身材干瘦的老男人见人七分笑,不动声色打量了一眼唐嫃和她身后的护卫们。
“小少爷是想拿什么估价?人还是物?”
“人也可以?”
“当然。”
就这几个护卫的素质,便是千金也难寻的了。
花富贵被直接略过。
唐嫃找了半天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物件,嘀咕道:“早知道出来时就往腰上挂一溜的玉佩,失算了”
最后从花富贵手里抢了丝帕,“您看这条手绢值多少”
花富贵惊叫一声夺了回来,“讨厌!这是人家的贴身之物,怎么能拿出去!”
冷不防这一嗓子,小厮和那老男人齐齐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
唐嫃摇着金光灿灿的扇子,冲着花富贵抬抬下巴,“您看我这位管家价值多少?”
“”
花富贵顿时嚎啕一声,“嘤嘤嘤小没良心的!您是要我去死啊!我现在就死给您看!”
“”
小厮服侍了他们一整天,虽然多少习惯了一些,但还是忍不住哆嗦一下。
干瘦男人更是差点绷不住露出不适的表情。
什么府邸啊,多重的口味,用这样的管家。
见他们身上确实没带什么值钱物件,小厮便建议道:“小爷府上何处?要不然派了家人回去拿了银钱再玩?”
“远着呢,我家在远水解不了近渴”唐嫃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一回头指着徐星予四人,“他们几个”
徐星予四人齐刷刷跪下,“属下们誓死不离少爷半步!”
唐嫃恼怒的合起折扇敲桌子,“又不是把你们卖了!一个个要死要活的!只是暂时押在这儿,等我赢了钱,再把你们赎回来就是了!”
徐星予四人跪地不起。
唐嫃狂燥的摇着扇子,在不大的屋子里踱起了步子,最后往掌心一敲定音。
“那就把老爷子押这儿吧,正好他老人家腿脚不便,在哪儿休养不是一样休养。”
徐星予四人默默把头垂得更低了些。
唐小纨绔转身对着那干瘦的老男人道:“给我家老爷子估个价吧?人就在福泽客栈的客院,需要我现在就把人弄过来吗?”
“老爷子?”
小厮个干瘦男人都有点傻眼,纨绔泼皮他们都见得多了,只遇到过有押姬妾孩子的,还没见过押自家长辈的呢。
新境界啊!
唐小纨绔不耐,“怎么了?不行啊?”
那干瘦男人眼角抽了抽,“我们喜乐园万物都可以赌,自然没有什么是不能的。”
唐小纨绔一挥手,“去把老爷子接过来,就说带他出来遛遛弯,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