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紫兰越听越气,姓洪的果然贼心不死,还惦记着王爷!
居然妄想着与三小姐一起服侍王爷,她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尊容!
给王爷倒马桶都不配!究竟是谁给她的自信!跑王府里来丢人现眼!
紫兰全程眼睛长在头顶上,“王爷既已经将你赐给花公公,你就是花公公屋里的人,王爷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服侍花公公才是你的本分。”
“花公公是净了身的,根本用不着女人。”洪田田的气色很差,眼下两团的青黑。
昨天晚上又是一夜没合眼,好容易收拾掉屋里的毒蛇,她们主仆都没来得及喘息,便又从屋顶上倒下来一筐。
以为用这些手段,就能逼迫她离开王府吗!她这辈子是王爷的人,死也要死在王府里。
紫兰道:“宫里的公公们,多得是在外置办宅子养女人的,有什么稀奇的。”
“我可是平海将军之女,又不是王府的使唤奴婢,不是能随便赐给谁的。”小弱鸡为什么不说话?当真想独占王爷吗?
“既不是王府的人,那王爷赶你走,你还不赶紧离开!”
“王爷何时说过这话了?”
还需要人说吗?王爷的态度就能说明一切,脸皮也太厚了!
唐嫃全程捧脸,吃着点心看紫兰和洪田田你来我往唇枪舌战,比唱戏好玩哎!
哈哈哈哈,紫兰脸好黑!继续打嘴仗,不要停嘛!
紫兰幽怨的看她一眼。
所以让把洪田田叫进来,就是为了看她们吵嘴的?
唐嫃乐呵呵,生活很无聊,找点乐子嘛,不要在意啦。
明亮的月亮悬挂在天幕上,与人间璀璨的灯火交相辉映,谢知渊皱着眉头挤进人潮中,往放灯台的方向艰难移动。
“踩我脚了,还踩,没完了”
“兄台对不住,刚才有人撞了我一下”
“二哥,你看那只葫芦灯,是不是好有趣,我要我要——”
“嘿!你干什么啦!凭什么推我儿子!吃糖人惹你了!”
“不让人推就看好了,黏黏的全糊我背上了,这是我新做的袄子”
“别挤,我的帽子——”
脚跟被人踢到了好几次,耳边还全是诸如此类的嘈杂声,谢知渊恨不能掉头就走。
元宵灯会和中秋灯会并不会年年举办,毕竟需要耗费无数财力人力,本来去年已经举办过中秋灯会, 今年势必不会再办任何一场灯会了。
他心疼她窝在府里养了几个月,又一向是爱玩爱疯的性子,便派人跟灯桐官府打了声招呼。
钱财由恭亲王府来掏,官府只需出人力,将灯会办得热热闹闹。
难得王爷开一次口,官府自然将事办得漂漂亮亮的,决不能让王爷失望。
官方的马屁拍得相当到位,街面上人山人海摩肩擦踵,可是王爷的脸却越来越黑。
她就那么迫不及待吗,天还没黑就跑得不见人影,连等他一会儿都不曾。
是不是忘了还有他这么一个人!什么时候溜出去的也不说一声!
还是他左等又等不见人,问了一声才知道,原来她早就跑出去玩了!招呼都不打一声!他还比不上几盏破灯!
她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他都暗示了多少回了!不是挺机灵的!怎么就听不懂!不知道问问花富贵吗!
花富贵也没有往日半分的伶俐!什么事该对她说心里没点数吗!
昨晚还赖在他怀里,说他是她的心肝大宝贝,今天有得玩了,就将他彻底忘到脑后!
甜言蜜语全是哄他的!心里根本没多在意他!
他干什么要巴巴的去找她!他才不要找那没良心的!他现在就回去——
谢知渊刚抬起脚,还没来得及转弯,被身后人潮一挤,便又往前迈了步。
不是他出尔反尔,是、是人太多,他已经没法掉头
越过最拥挤的一段区域,谢知渊低头看着鞋面上,不知什么时候添的脚印。
他就该回去!他——
一直盛放的红玫瑰陡然出现在眼前。
谢知渊愣了愣,下一秒,心脏一阵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