嫃进了当铺,出来时荷包里的玉变成了八十两银票。
“才当了八十两银子,也太亏了,你那玉佩,分明八百两都不止!”
“跑到大山里做猎户都不忘贴身带着,那块玉佩应该对你意义非凡吧?”
唐嫃从荷包里摸出那两只珠花,托在手心递到谢誉面前,“要不然还是当我的小首饰吧,不会比你的玉佩价格低哟。”
谢誉道:“不必,等明日我们到了原义城,我再让人过来赎就是,走吧。”
谢誉将她拉进旁边的成衣店买衣裳。
唐嫃随便挑了一套不起眼的,对于他们这种穿惯了各种高级定制的人而言,这家店里也没有哪一套能让他们看得上眼的,但这种时候他们也不会挑剔。
谢誉也是只是拿了一套看起来还算合身的。
付了钱之后,唐嫃就抓着他的手腕,飞快的往外奔。
“哎慢一点,你不是说你的脚磨出了水泡,很疼的吗?”
谢誉猝不及防,被拽得狠狠绊在门槛上,差点儿摔下去,愣是又被她给拽了起来。
不是饿得不行了吗,怎么还这么大力气?
唐嫃仿佛瞧见一只肥得冒油的烤鸭在向她招手。
“饿和疼,哪个更难以忍受一点?”
“当然是”
谢誉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接了过去。
“当然是饿!”
饱餐一顿后,两人在镇上唯一的客栈住下,条件很简陋,可也比风餐露宿要强上许多。
两人叫了水洗漱一番,又分别找老板和老板娘帮忙上药,并在他们各自指导下,用从布庄买的棉纱布条重新包扎。
他们并非专业人士,好在做事比较认真,也勉强还算过得去。
当唐嫃穿戴整齐和衣躺到床上的时候,感觉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没有一处不疼。
没一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起身,钻到床底下捣鼓。
床底很低,也就她生得瘦瘦小小,才能蹭进去。
回到床上还没躺下,目光一闪,又到门后捣鼓了一阵。
唐嫃想了想,觉得一切妥当了,才上床睡觉。
又是新的一天开始。
唐嫃早餐吃得打饱嗝才停下,另外还让店家给她装了二十个馒头,她将鼓鼓囊囊的包袱牢牢的系在背上,迎着朝阳激动得差点热泪盈眶,下顿有着落的感觉实在太幸福了。
这时谢誉牵了两匹马过来。
唐嫃兴奋的跑过去,“真的买到马啦?”
“镇上的居民自家养来用的。”
谢誉不理会周遭的目光,他这般的容貌风采,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将其中一根缰绳递给她。
“的确没有你送我的踏浪神俊。”
想到失散多日的踏浪,唐嫃的眼神瞬间黯然,“踏浪好像被他们控制了,也不知道它现在怎么样。”
谢誉神色温和,“将来我再送你一匹好马。”
“好啊,我等着。”
唐嫃利落的上马,对谢誉灿烂一笑。
“这些日子,多亏了郡王殿悉心照顾,我心中十分感激,将来若有机会,一定报答郡王殿下。”
“眼下你要去原义,而我要去清溪,咱们不顺路,又都比较赶时间,不如就此别过,来日再续吧。”
说完不等谢誉开口,直接催马疾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