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心不叵测也不行。
唐嫃眼睛眨呀眨,手肘撑在小几上,身子微微倾向他,“真的吗?随时可以?恭王叔叔不跟我老爹告状?”
谢知渊脸一黑,告什么状,他就是这种人?
哪有这样整天摆脸色给小姑娘看的,还想不想有温香软玉在怀的一天了!
花富贵心里一梗,赶紧解释道:“三小姐误会啦,我们家主子哪是那种多嘴多舌的人,只是担心三小姐小姑娘家家的,在外面喝醉了酒到底不太安全。”
唐嫃点了点头,微微仰着头,望着谢知渊,娇娇笑道:“恭王叔叔最好了。”
近在咫尺的笑脸让谢知远突然想到了两个字:生动。
宁国侯府上上下下都这么宠着她,为的就是长久贮存这份鲜活吧。
长长的眼睫毛仿佛一把小刷子,一下下撩到了他的心尖尖上,酥酥麻麻痒痒的,那种感觉简直令人难以忍受。
谢知渊转开目光,抬起手,用力的揉着胸口,许久,才感觉好受了些。
令人费解。
不知为何对着她会有这种奇怪的感受。
说不上讨厌,甚至有些愉悦,可随之一起的,更多的是难受。
那时候有一种冲动,非常想做点什么,但他非常茫然,不知道要做点什么。
唐嫃见他揉胸口,心里咯噔一下,有些紧张道:“恭王叔叔你不舒服吗?”
小东西还知道紧张他,谢知远觉得,没白让花富贵喂养,“伤势好得差不多了,但也还没完全好。”
花富贵就愁道:“常有复发。”
谢知远冷冷瞥了他一眼,真是多嘴,跟小东西说这个做什么。
唐嫃愁上眉梢,“那恭王叔叔可要好好养着了,朝中的事情暂时不要去管了,军中的事情也让别人操心去,您就赶紧先把身体养好吧。”
谢知渊伤在心口上,据说当时九死一生,险险捡回的一条命,回京养了半年了,还没有大好,可见当时有多凶险。
小东西还是有良心的,谢知渊心情很愉悦,“没操心。”
唐嫃就盯着他心口的位置,一脸同情,“恭王叔叔是不是每天都得吃药?”
同情个什么鬼,喝药跟喝水没什么区别,谢知渊淡淡道:“嗯。”
小东西仍然盯着她的胸口,但是眼神渐渐变了,赤裸裸的,仿佛能穿透一切,怎么有种被她看光的感觉?
荒谬!
谢知渊不动声色地侧过身去,“你与老十七何时认识的,似乎关系还不错?”
唐嫃回过神来,“就前天啊,祖母和大伯母带我们去护国寺上香,我和姐妹们从护国寺后山下去,准备去清凉湖钓鱼烤来吃呢,刚好就遇上潞王爷他们的画舫从那里经过,我们姐妹就受邀上了画舫与他们一起游玩。潞王爷为人洒脱豪爽,一点架子也没有,见我很喜欢醉忘春,就说要赠我几坛。”
花富贵刚好听了相关的八卦,不过也只是听了两耳朵,并没有刻意去打探过,因此并不了解其中内情,倒是很感兴趣的道:“听说前日清凉湖发生了不少事情呀,唐大小姐和张二小姐先后落水,三小姐不畏生死勇敢下水救人,史昆宇莫名其妙被人打断了腿,据说清凉湖里边儿还闹了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