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打着光棍让长辈操心。
真是不应该。
往谢知渊的方向看一眼,只见他闭着眼睛坐在那,莫不是无聊得睡着了?
本来就是顺嘴提一提,要是万一唐嫃乐意帮忙,兄弟三个里头总能成一个。
不乐意也是人之常情,她一个小姑娘自己还未嫁呢,又不是专门靠这个吃饭的媒婆。
唐嫃既然明确表示不愿意,太后自然也不会勉强她。
两人愉快的聊了一会儿旁的话题,太后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谢知舟,便望向老僧入定一般的谢知渊,不满地数落了起来,“前两日我又听说小舟进了那乌烟瘴气的地儿了,还差点闹出事来,上次不是跟你说了,让你这个做兄长的管着点小舟,别让他再往那些乌七八糟的地方去了,你是不是没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谢知渊就睁开眼,淡淡道:“谢知舟大老远见了我,跑得比兔子还快,老祖宗您知道的,我身上还有伤,追不上。”
“”
郁闷了好一会儿,太后才反应过来,“哪用得着你亲自去追,你身边就没人跟着?”
谢知渊云清雾淡的道:“追上了又能如何,绑起来吊打一顿?”
太后咬咬牙,“只要他不再往那地儿跑,吊打一顿就吊打一顿吧。”
谢知渊:“您老人家不心疼就好。”
唐嫃眼珠子滴溜溜转。
越王爷到底去了什么地方鬼混了?太后竟授意恭王叔叔揍他。
乌七八糟,乌烟瘴气,鬼混?
这几个词让唐嫃想起了一个美妙的地方。
广大男性群众最喜欢的地儿还能有哪儿,无非就是青楼舞坊那一类的风月场所。
曾经与古远征一同愉悦私奔的,那位柳如仙姑娘,据说就是一位出身风尘的女子。
唐嫃想到这里忽然灵机一动。
男人为什么喜欢去风月场所鬼混?
总不会是那边的饭菜特别香,茶水格外可口。
再香的饭菜再可口茶水,能比得上那些百年老字号的酒楼和茶楼?
更不会是那边的美人多,才艺好。
真正的美人都养在深闺里,才艺达到艺术家水准的名门闺秀大有人在,比大多只会吹拉弹唱吟风弄月的风尘女子,不知要强了多少倍。
所以,肯定是那边的女子更贴心,懂得如何讨得男人欢心。
唐嫃为自己的机智感到欣喜,暗戳戳想着,最近让她一直很苦恼的事,这下有门儿了。
见她明明是望着他的方向,目光却不知落在何处,明显是走了神的模样,脸上却还带着笑容,傻乎乎的,藏着两分小小的窃喜,谢知渊一看就知道,唐玉疏家这不省心的小东西,肯定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了。
太后情绪转换特别快,一忽儿愁眉不展,一忽儿喜上眉梢,一忽儿唉声叹气,一忽儿张口大笑,是个肆意乐观的人。
不愉快的事统统被抛到一边,留了唐嫃和谢知渊,高高兴兴的吃了一顿午饭。
待太后按照惯例去寝殿内睡午觉了,唐嫃才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谢知渊身后出了宁寿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