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从宁寿宫出来,径直出了皇城。
谢知渊上了马车之后,就坐在那闭目养神。
路经高门世族盘踞的繁华之地,骑马跟在车外护卫的徐星予,看到了一个闲逛的熟悉身影,赶紧禀报,“主子,越王爷在前面。”
花富贵就打起车帘子,顺着徐星予所指之处,放眼望去,果然就见人群中,那一袭华贵紫袍,风华绝代的身影,可不正是谢知舟!
悠然自得闲逛的谢知舟一抬眼,就看到了马背上英气勃发的徐星予,还有旁边从车内探出头的花富贵。
谢知舟愣了一瞬,然后便转过头,开始东张西望,仿佛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似的,自以为不着痕迹。
然后在徐星予和花富贵的注视下,嗖地一下奔进人群中跑得没影了。
戏演得这么拙劣,他们又不瞎!
花富贵回到车内坐好,看了眼他家主子。
谢知渊坐姿挺直,依然保持着刚上车时的姿势,眼皮子动也没动一下,似是感知到了花富贵的目光,薄唇轻启,“跑了?”
花富贵询问,“要不要让星予去把十六爷抓回来?”
谢知渊否定了,“随他去,抓回来做什么,碍眼。”
“青楼烟花之地乌烟瘴气不说,进去寻欢的可什么人都有,实在不是十六爷该流连的去处,太后既然发话让主子管管,要不然主子就勉为其难,帮着太后费点心管管十七爷?”
“谢知舟都多大了,还要人管?”谢知渊的口吻甚是嫌弃。
“十七爷是只长年纪,不长心性儿不是,虽说都是二十好几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主子您要是不肯费这个心,那可就没人能管得了十七爷了,太后年纪大了不好多伤神,万一要是被十七爷气着了,那可怎么是好哟!”
谢知渊嘲讽道:“你现在就去借他个胆子。”
花富贵:“”
是把十七爷看得多扁。
花富贵默默替谢知舟鞠了一把同情泪。
二月春初,日暖风轻,庭院中树绿花红,芬芳怡人。
卧床将养了两日,唐嫃今日清晨起来,精神明显好了许多,脑袋没有那么晕了,整个人都觉轻快了些。
姐姐医术棒棒哒!
听闻外头鸟雀啼鸣,清脆悦耳,唐嫃被勾得心里发痒。
于是,忍不住偷偷跑下了床,爬上了临窗的暖塌。
唐妤走进卧室之时,便正好瞧见这一幕。
这两日明显瘦了许多的单薄背影,趴在窗台上,探出半个身子,带着渴望的遥望院落中的景致,就跟小时候一样。
听闻动静回头瞧了她一眼,唐嫃无不欷歔道:“才在屋里窝了两三天而已,院子里的梨花都快开谢了。”
唐妤才在卧室里站定,还未开口说话,便听到唐婠柔婉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可不是吗,春日向来短暂,花开花落,更是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