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是万无一失了。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是兴高彩烈。
只是,还是没有乌觐的消息。
凤无忧向旁边负责往来传信的人问道:“城中仍然没有任何异动?”
“回凤女皇,没”
这句没有尚未完全说完,忽然间,远外有人大步跑来,边跑边高声叫道:“太子殿下,北城门突遭攻击失守,有一队人马逃出去了!”
临潢城中大乱,是从南城门乱起来,毕竟,乌兰山是在临潢的南面,教兵入城,也是从南门而入。
相对城中其他地方,北城门附近显得安静了不少。
那些喊杀,火光,几乎都和他们这里没什么关系。
但虽然如此,连飞也没有忘记这个地方,让一位贺兰玖手下的官员带兵过来,加强了这里的守卫。
可,让守城官员没有想到的是,当皇宫动乱快要平静下来的时候,北城门的城门之外,竟然出现了一支大军,对着他们就展开了攻击。
这里好歹是都城,墙高城厚,那官员一点也不担心被攻破,立刻阻止人反击。
谁知,他才刚下了几道命令,正准备转身吩咐别的事情,忽然眼前雪光一闪,紧接着脖颈一凉,竟被身边的人一刀抹了脖子。
然后,城上就陷入了混战。
潜藏的叛军和城上的守军打了起来。
就在那些叛军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城内又来了一队人马,趁着城上大乱毫无阻碍地登上城墙,然后,不由分说就加入了叛军的队伍,最终把守军尽数杀死,又打开大门,从北门扬长而去。
凤无忧和贺兰玖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北门处一地尸首,而大门洞开,前方早已不见任何人影。
“乌觐绝对不能留。”凤无忧只看了一眼,就立刻和贺兰玖说。
能眼也不眨地杀死这么多人,可见他的手段有多狠。
不止狠,他还很能忍。
这样的人,若是放了出去,只会一次比一次更难对付。
所以,不结仇则已,一旦结了仇,就一定要赶尽杀绝!
贺兰玖没说话。
他不知怎么想起小时候的一件事情。
那是有一次,南越王得了一匹好马,但,是匹野马,性子很难驯。
南越王驯了很久,也没有驯好。
正好有天驯马的时候,他和贺兰瑞都去了。
南越王就说,谁能把这匹马驯服,就归谁。
他和贺兰瑞都很喜欢那匹马,自然兴致驳驳地上手去试。
贺兰玖性子飞扬却善良,他先是跟马套近乎,又拿糖去哄马吃,想和马把关系打好。
可,没用。
当他上马的时候,那马依然毫不客气地把甩下来。
他试了两三次都没驯服,贺兰瑞就忍不住了,大声叫着说该他了。
贺兰玖想着贺兰瑞年纪小,就让了出来。
结果,贺兰瑞一上手,就用了一根金属鞭,重重地打在马身上。
那力道,连贺兰玖都觉得疼。
后来,贺兰瑞又接连换了几种兵器,一种比一种重比一种狠。
等贺兰瑞驯完,那马已经遍体鳞伤,身上全是血。
可,那马还是没有屈服。
贺兰玖终于看不下去,跑过去护到马身前,对南越王说,这马性子傲,恐怕真不是能驯服的,不如,就让它回到山野吧。
可,贺兰瑞却冷笑着说,都打成这样了,回到山野也活不了,干脆给它一个痛快,杀了算了!
还说,马和人一样,只要是不听话的,就该杀。
那时,贺兰玖还只是个孩子,并不知道贺兰瑞的这种性子意味着什么。
直到,贺兰瑞在芳洲对他下手的时候,他才知道,贺兰瑞的狠并不是只针对马,而是可以针对任何人!
哪怕,那个人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甚至一向对他爱护有加的哥哥。
“你说的不错”贺兰玖说道:“贺兰瑞,留不得。”
他已经不再是多年前的孩子,他已经是一国的储君。
所以,不会再给贺兰瑞暗算他的机会!
他们本来就点了人马要去捉拿乌觐,得知乌觐是带着大军走的,怕不保险,又去调了一支人马,这才顺着乌觐留下的痕迹一路追了上去。
乌觐的人多,留下的线索就也多。
聂铮,连飞,还有贺兰玖手下好几人,都是追踪的高手,缀上乌觐并不难。
贺兰玖还让人用快马传了消息出去,命令沿途的城镇守军拦截乌觐。
可,就算这样,想要追上乌觐仍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也不知是不是乌觐流亡太久,逃跑都逃出经验来了,一路上,线索时断时有。
每隔一段距离,他的痕迹就会突然消失,聂铮他们要查找许久,才能再一次确定乌觐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