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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林家的门,戚卿苒的脸色十分的不好。
白芷从刚才戚卿苒的话中也猜出了一些东西,她忍不住道,
“王妃不必动怒,舅老爷和舅兄都有些迂腐,奴婢刚才出去买药,打听了一些消息,好像那日事情闹得很大。”
“舅老爷和舅兄定是觉得没有面子。”
“面子,面子难道比的上人命吗?”
“一个是她的夫君,一个是她的儿子。”
“可是,在她最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却都恨不得她去死。”
人心太过的肮脏了一些。
戚卿苒缓缓的吐了一口气。
她知道在这个时代,这样的事情经常会发生,可是她却还是觉得意难平。
见戚卿苒脸色不好,白芷和扶摇对视了一眼都不敢催促她。
过了一会儿,戚卿苒才缓了过来。
“还有酒吗?”
“有。”
白芷知道戚卿苒的规矩,连忙拿出酒倒在了戚卿苒的手上。
每次为重症的人看完病,王妃都会让她用烈酒为其净手。
“们也是,都洗洗。”
戚卿苒开口道。
“王妃,属下就不用了吧。”
扶摇觉得戚卿苒太过谨慎了,而且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要用烈酒来洗手。
“必须要用。”
戚卿苒开口道,“而且回去之后便将今日的衣物尽数换下清洗。”
见戚卿苒如此的重视,白芷有些心惊,
“王妃,林夫人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如此的严重?”
“不知道,有很多东西单看症状还有把脉是分析不出来的。”
不知道的才是最可怕的。
病毒,细菌,到底问题出在哪里,谁都不知道。
总之,小心一些没有错。
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燕北溟却还没有回来,戚卿苒去净房清洗完之后,燕北溟才回来。
“王爷,怎么今日回来的这么晚?”
“怎么还没有休息?”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问道。
燕北溟顿了一下说道,“今日父皇找我商量裴国公的事情。”
“裴国公?”
戚卿苒这才记起来,裴国公一直都还没有处置。
之前顾长安假扮成裴国公的世子在京城多年,竟然都没有被人发现,这其中裴国公有很大的一部分责任。
但是,查来查去,裴国公似乎并没有通敌叛国,最多就是太过的糊涂了,竟然连自己i的儿子也分辨不出来,这也是因为裴国公太过风流的原因。
“那父皇想好怎么处置了吗?”
“父皇自然是想要他的命的,可是裴国公在军中的地位同郭国公不相上下,要他的命,不容易。”
燕北溟说着话锋一转问道,
“今日朝阳不是来府上了吗?怎么又出去了?”
戚卿苒将自己舅母的事情说了一下,然后忽然看着燕北溟道,
“王爷,幸亏我遇上了。”
若自己遇上的人不是燕北溟,那上次她被顾长安劫持的事情便不会就这样算了。
他从没有问自己有没有被顾长安怎么样,他只是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在今日见识了自己娘家人的绝情之后,她愈发的觉得燕北溟的好。
“不,应是本王有幸此生遇到。”
燕北溟看着戚卿苒一字一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