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三镇,武昌城,安镜姚看着窗外楼下街道上,穿着黑色制服的巡警不断的往来,用着审视的目光盯着往来的行人。
此时,一个穿着锦袍,带着小厮的年轻人看着这巡警,不知是不是心怀不满,从巡警面前走过的时候随口往地上吐了口痰。
但是这巡警却是直接吹响了口中的铜哨,然后拦住了锦袍年轻人,安镜姚隔得有些远,听不见他们具体说什么,但是依稀可以听见罚款的字样。
那锦袍年轻人似乎还想反抗,但是那巡警竟然是直接抽出了腰刀,同时又有几个巡警快跑赶到,其中一人到了后直接拿出了绳索似乎要绑人。
那锦袍男子这会估计是知道不能再嚣张下去了,而是乖乖的掏出了银子缴纳了罚款。
看到这一幕,安镜姚叹了口气,嘴里道:“苛政猛如虎啊,吐个痰都要罚款,闻所未闻,千古从未有之啊。”
“可不是吗,哪怕是先秦苛政猛如虎,但是也没到这程度啊,吐个痰,倒个屎尿扔个垃圾都罚款不说,而且还动不动就抓人。”
同座的另外一人也是叹气道:“这刚破城那会到处抓溃兵,抓宗室权贵们也就算了,但是如今明明肃清都已经过去了,那些蓝贼已经是不上街头巡逻了,没想到又来了一群黑贼。”
“这些黑贼更可恶,仗着直接是什么巡警到处找茬,我的那个酒楼在临街位置上的门楼都是被拆了大半了,那些王八蛋,竟然说我的酒楼门楼占用了街道的地方,这简直放屁,我们家的酒楼都开了三十几年了,一直都是这样的,现在他们一来就说我们家的酒楼多占了地方。”
“就是,这捞钱的官差见的多了,但是和他们这样捞得这么彻底的还是真没见过啊,扔垃圾罚款,吐痰也罚款,马车走快一些也罚款,进城了插个队也罚款,那些王八蛋,全都掉钱眼里去了,全都是罚款罚款。”
这个时候,上位的一个中年男子却是道:“些许小罚款而已,不值一提,再说了,虽然这罚款苛刻了些,但是现在街面上的确是干净了不少,以前多少人往街面上倒屎尿啊。”
“真正的大问题是,税务局那边可是传下来了,三天后可就是截止主动报税了,我们这要不要去报税?”
这会安镜姚道:“报税,这可不是小事,真要按照他们的税法全部主动报了,这以后不说每年了,就是每个季度缴纳的税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这可不是一次性的,以后每个季度都要缴的,你这会报了,下个季度还是得报,到时候如果报的少了谁都知道有问题啊!这要是引起了这些人的注意,被查出来那就是漏税了,依照你我的产业规模,这随便留一点那可就是砍头的大罪!”
这会,另外一人却是皱着眉头道:“但是这不报税也不行啊,那些小门小户还行,估计着税务局一时半会的也关注不到他们,但是我们哪一个不是上了他们税务局的名单的,这不去报税的话,人家那调查队立马就能上门了,到时候一查一个准,照样是没好果子吃啊。”
“唉,难啊!”
“这报税不是,不报也不是,这世道,简直是没法过了。”
一群人在这里说来说去,但是都是唉声叹气的居多,真正提出有效解决办法的却是一个也没有。
毕竟他们这一群人都是属于武昌城里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全都是上了人家税务局重点名单的人,这不报税是不行的,而一旦报税的话,那么以后就得乖乖交税了,而伪周的税率可不低,依照他们的产业规模,这一年光是交税恐怕都得上万两银子起步呢。
安镜姚从茶楼里出来,坐上了马车,跟着他出来的儿子也是一同上了马车,压低了声音道:“爹,现在我们怎么办,这三天后可就是报税截止日了。”
安镜姚深吸了口气,咬牙道:“报,我们安家的产业都是在明面上,不管是酒楼还是铁作坊等,这些产业全都是在武昌汉阳等地,这搬不走瞒不住,不报根本没法过关,不但要报,而且要往实了报。”
年轻男子带着疑惑和不舍:“报税是应当报的,但是往实数报?这样的话,我们家的这么多产业加起来,一年下来税款怕是两万都不止了,这么大额的税款,家里其他几房怕是……”
“而且听刚才其他几位的说法,他们虽然都会去报,但是恐怕都不会实报啊。”
安镜姚却道:“刚才他们的话不能当准,都是活了几十年的老狐狸了,一个个精明者呢,估计这会都琢磨着去报税了呢,而且他们一个个都会实报。”
“”如今伪周税法严苛,因为偷税漏税被抓捕入狱,甚至抄家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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