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敢捎带上冯玉潭,今儿非得教训教训他,挥舞着长枪就冲上来,吴副将回神的时候,枪尖儿已经到了脖子上了,冰冷刺骨的凉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铛!”
危急时刻,一根长戟挡住他的长矛,挑飞在一旁,同时传来薛仁贵的怒吼声:“岳龙刚,你作死啊!”
薛仁贵收到消息直接就不大妙,赶紧敢来,阻止他犯浑。
岳龙刚气性仍然没消,“他一个副将,跟对我出言不逊,我还教训不得了?”
“那也犯不着下狠手,过分了!”
薛仁贵劝着他,自己兄弟什么性子他很清楚,哄着比训诫更管用。
吴副将摸一下脖子,幸好脑袋还在,打仗都没离死亡这么近过,又怕又怒,指着他道:“岳龙刚,你好大的胆子,我要去执法处告你去!”
“告我?去啊,老子怕你不姓岳!
一大早的你冒出来恶心老子,老子还收拾不了你了!”
岳龙刚才不怕他,今儿不把他打趴下,这帮人肯定不好打发了,他也是粗中有细,并非莽撞愚蠢,拿吴副将开刀,震慑这帮人。
“这条路是你家的吗?你能来我们不能来?”
吴副将不服,他是来截胡的,这不还没开始嘛,岳龙刚更吃了枪药似的,一言不合就动手。
薛仁贵按按手,道:“够了,都少说一句,都已经是一军将领了,打打杀杀像什么话?
都散了吧,又不需要集合?堵在这儿当门神啊?”
众人面面相觑,知道他们不占道理,却也不想走,傻子都知道,岳龙刚出现在这儿肯定是有原由的,肯定不能让他如意啊!
薛仁贵也看出来,一个个猴精猴精的,闻着点儿腥味儿就涌上来,此时想让他们退走根本不可能。
“既然你们乐意在这儿待着,咱们也不奉陪了,走,回城去。”
薛仁贵拉他一把,岳龙刚有些不乐意,白药还没到手呢,怎么跟冯小姐交代?
“二哥的话你也不听了吗?”薛仁贵一瞪眼,岳龙刚蔫了,“好吧,回就回。”
他们刚要走,远远一队商队出现在天边,岳龙刚大喜,“终于来了,二哥”
薛仁贵捂着他的嘴,直接扯着缰绳,不让他靠近商队,急的岳龙刚吱啦乱叫,却没一点儿办法。
终于到了府里,岳龙刚得以自由,气的质问薛仁贵:‘二哥,你知不知道商队带着白药呢?你拉我回来,他们卖完了怎么办?’
薛仁贵戳着他的脑袋,气不打一处来,“脑子里塞的都是浆糊吗?人家明摆着在堵你呢,能让你得手了?
你走了,说不定商队还能留下点儿私藏,你要是直接抢,最后什么都落不到,你一个人,能抵的过人家那么多人?”
岳龙刚明白了,气性消散的也快,马上陪着笑脸道:“二哥你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了。”
“这还差不多”
薛仁贵喝口茶,最近被他给气够呛,每次都是因为白药。
“白药的事儿”岳龙刚小心翼翼问道,二哥脑子活泛,比他有主意,只能求他帮忙了。
薛仁贵此时是一听白药就脑仁疼啊,没好气道:“你家白药当饭吃啊,都犯了众怒,没有了!”
“可我答应冯小姐,白药管够的,此时军医营要见底了,我没法跟她说啊!
男人不能满足女人的基本要求,算什么男人?”
岳龙刚嘀嘀咕咕,他还委屈了,我凭本事抢来的白药,不服来干,怕他们啊?
薛仁贵斜睨他:“第一,冯小姐不是你的女人,没贴着你岳龙刚的名字!”
岳龙刚哑火,确实不是,他这不是不敢问嘛。
“第二,白药有配额,性命攸关的东西,你要的多了,人家就没得用,触犯了人家的底线,咱不占理,就是告到皇后娘娘那儿,也没法子。”
“那怎么办啊?”
岳龙刚挠头,一个白药就把人给难住了。
“还要从根源上解决,我那儿还有些存货,想给你用着,回头我给皇后娘娘写封信,让她想想办法。”
薛仁贵不能说冯玉潭这事儿做的不错,从她做军医,岳家军的伤亡大大减少,别的军中除非重伤,都不会给普通士兵用,在他们眼里,普通士兵的命还不如白药珍贵。
世道就是这么残酷,贵族子弟的观念和他们这些草根儿爬上来的不一样,他们把士兵当兄弟,而贵族子弟把士兵的命当成垫脚石。
但是效果也是显著的,岳家军和他薛家军的战力是最强的,战功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