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尚书走的时候说了,皇上已经下了旨意,各地的赋税今年不会送到洛城来,而是送到凉州城那边,哦,对了,凉州城已经不叫凉州城了,皇上改了名字,叫西京。”
老侍郎颤巍巍说完,满殿人都炸了锅,“什么?西京?一个荒凉的边境小城,也敢带一个京字?”
“没有赋税,我等该怎么办?”
“西京?皇上什么意思?”
“”
满殿嘈嘈切切声,跟苍蝇似的嗡嗡叫,吵的李阁老脑仁疼,“肃静,都闭嘴。”
可惜无人听的到,都慌了神儿,联想到夏尚书和萧滨的离开,情况很不妙啊!
陈侍郎面色难看至极,最担忧的事儿还是来了。
郝少卿和他对视一眼,两人都沉默,自在了大半年,好日子终于到头了。
李阁老面沉如水,静静看着他们吵,脑子里猛然炸开,皇上会不会不回来了?凉州改为西京,看似很小的事情,其中代表的深意可多了。
这个念头一起,焦躁愤怒,惶恐迷茫,猛然站起来,要去给皇上写信,问问皇上到底想干嘛?
突然,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糟了,李阁老晕倒了,都别吵了!”
噗通的一声,惊醒了众人,这才发现他晕倒,早朝没办法继续,让人抬着去内阁,找太医医治。
只是来的并不是张院首,而是一个老太医,胡子都白了,慢悠悠诊脉,道:“急怒攻心,加上年事已高,贪恋房,事,看似精神,实在内里亏损,日后不能操劳,慢慢养着,许能多活几年。”
开了药方,扎针把他弄醒,老太医很满意自己宝刀未老,临走还不忘劝他:“权利富贵都比不得自己的身子骨,人呐,不服老不行,好好养着吧,一只脚都迈进棺材了人了呢。”
李阁老摆摆手,不想听他啰嗦,只要那一只脚没迈进去,他就能继续做下去。
“阁老啊,你说皇上到底想干吗?哪儿有赋税不入都城,直接送到边境的,现在可怎么办?”
百官听说他醒了,涌进来焦急质问。
“稍安勿躁,待我问问皇上再说,都各司其职,别耽误了差事,散了吧!”
李阁老闭目眼神,遮掩住眼底的阴郁,把他们打发走了。
陈主事和郝少卿去了衙门外的茶馆碰面,都是愁眉苦脸,“皇上这一手玩儿的高,或许从他离开那天,就定下了今日之事,说不定连生病都是假的呢!”
陈主事心中发苦,早知道当初就该投靠皇后娘娘了,那时候自明清高,不屑讨好后宫,看看现在,跟随她的朝臣们,哪个不是前途无量?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还是想想怎么办吧?
咱们和李阁老不一样,他都六十好几了,咱们才四十出头,正是资历足够,往上升的时候,这时候若不能找到出路,前途可就无望了。”
郝少卿心中发苦,他们这位皇上,真是算计深,满朝文武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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