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喜欢,喊我赵自明我也没意见。”
冯玉潭啐了一口,“可不敢瞎说,皇族不容亵渎,赵世子,你别跟我夫君瞎说,你没什么事儿,害了我家夫君,我跟你没完。”
赵锦男歉意道:“是我错了,冯小姐勿怪,这个话题就此揭过。
还不曾请教萧兄哪个子爵?洛城萧家,除了皇后岳家国公府邸,没有哪个萧家是勋贵呢。”
萧天爱张嘴就忽悠他:“新晋的爵位,赵世子离家多年,没听说过,我家和萧国公府是远亲,也是沾了国公府的光。
你不累吗?吃了饭早点儿休息吧。”
赵锦男没怀疑,皇上对岳家比对赵家族人都好,这是大燕人人皆知的事儿。
想起萧天爱来,他情绪低沉,再也见不到那个笑的可爱,天真娇憨的女孩子了。
一夜无话,冯玉潭也累了,早早休息。
越往汉城走,气候越冷,饶是习惯了西北的天气,冯玉潭还是有些不习惯,裹得跟熊似的,还是冻的打哆嗦。
赵锦男这个公子哥儿也一样,冻的跟狗似的。
萧天爱欣赏他锁着肩膀,毫无一点儿矜贵公子哥儿的风范,忍不住幸灾乐祸:“世子,戴好围巾了啊,有鼻涕早点儿擦了,否则冻在鼻子下面,能把鼻子一起扯下来。
我就见过一个西夏人,只剩半个鼻子了,好丑的。
还有冻掉耳朵,冻坏脚指头,不得以切掉的,数不胜数。
这么说吧,在西夏你很少见到完整的脚丫子,谁没冻掉几根都不好意思说是西夏人!”
赵锦男哆嗦着道:“我又不是西夏人,为何跟他们比?
你休想劝我回去,只要冻不死,我就要走到底。
萧兄,你不冷吗?
有什么抗寒秘诀没有啊?”
萧天爱没事儿人一样,让赵锦男嫉妒。
“我习武,血气旺盛,这点儿冷算不得什么,走南闯北的,什么天气都遇到过。
南疆一年四季如春,最是舒服,但是呢,蛇虫毒蚁多,一不留神,小命都得丢了,西夏虽然冷了点儿,好在没有性命之忧。
其实你越想着冷,身体感觉越冷,找点儿事儿做,活动起来,多吃肉,多喝奶,体质强壮了,也就不怕冷了。
年纪轻轻的,这么虚可不行。”
赵锦男微微红了脸,萧天爱说者无意,他听者有心,感觉被她鄙视了。
走到半路,突然前面传来喊杀声,萧天爱马上勒住马,警惕道:“保护好小姐,马车围城圈子,没我的吩咐,不准出来。”
冯伦派来的护卫都是身手高超,还配备了弩箭,只要不是大规矩军队,他们都能应付。
“我去看看情况,你们保护好小姐。”
赵锦男慌忙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就你?别添乱我就谢天谢地了,老实待着,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数吗?”
萧天爱独自去查看,赵锦男满是失落,被鄙视了,感觉自己好没用。
“世子,快躲进来,夫君就那样,最硬心软,他是为你好。”
赵锦男并没有被安慰道,他也想有一天能独当一面,而不是被人保护。
萧天爱小心靠近,渐渐看到了车队,瞬间红了眼珠子,居然是自己的运粮队,被人伏击了。
一伙马匪盯上粮对,眼睛都冒绿光,跟饿极了的狼似的。
运粮队队伍过场,护卫顾此失彼,拼死抵挡马匪的时候,已经被抢走了数十辆粮食。
秦霄贤气的半死,老大交给他的任务不能圆满完成,以后老大还会信任他吗?
“爷爷跟你们拼了,也不打听打听,这是汉城的粮食,等我们城主发兵,全灭了你们。”
马匪一言不发,招招狠辣,眼下都要饿死人了,哪儿顾得上以后的事儿?
“噗通,噗通”
一声声坠马声,萧天爱杀进来,一刀一个,眨眼把马匪砍的人仰马翻,冲淡了阻止他们抢粮。
“秦霄贤,你怎么样?顶住,老大来救你。”
秦霄贤大喜,“哈哈哈,我们老大来了,你们完了,老大,我还好,保护粮食。”
领头的马匪只露出一双湛蓝的眼珠子,闪过懊恼,不甘心就此放弃。
萧天爱今非昔比,马上功夫厉害的很,一刀在手,左砍右杀,眨眼睛冲到了秦霄贤身边,当着马匪头子,“报上名号,敢抢老子的粮食,胆儿肥了你们。”
马匪头领身手不弱,和萧天爱打了数十招儿,居然不落下风,萧天爱意外了,“不错,很少有人挡得住我这么多招儿。
束手就擒,留你一命。”
头领终于说话了,“没粮食也是饿死,被你杀也是个死,怎么着都是死,死在马背上,总比饿死的好!”
“有道理,那你就受死吧!”
萧天爱下手更狠,头领终于抵挡不住,背上挨了她一刀,刀锋划过他的面巾,露出一张俊朗如神袛的脸来。
像是前世那些外国明星似的,五官如同刀削,湛蓝的眼珠儿格外迷人,配上金色的长发,萧天爱都看呆了。
脸颊被她划破一道血痕,冒出雪珠儿,更添几分妖艳之美,犹如吸血鬼在世。
“哎呦,长这么好看,我都舍不得杀了呢。”
头领背后重伤,力气随着血液流失,再也坚持不住,从马背上摔下来,绝望望着天空,等待最后刀子落下,短暂的一生到此结束了。
秦霄贤已经擒拿剩下的马匪,结束战况,回来邀功:“老大,俘虏怎么办?杀了吗?”
萧天爱下马,捏着马匪头子的下巴,满意点头,道:“杀什么杀,就知道杀,问问他们是哪儿的人?为何要劫粮车?
我瞧着不像是惯匪,没有那股子无恶不作的劲儿。”
“得嘞,马上去审。”
“还有,把这个人救起来,长这么好看,死了多可惜。”
秦霄贤一头黑线:“再好看也是男的,老大你想换换口味?”
“滚犊子!”
萧天爱哭笑不得,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找死啊,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废话太多。”
伊尔布醒来的时候,躺在柔软的羊皮褥子上,帐子里一点儿都不冷,不知道烧的什么,没有牛粪独有的味道。
外面人影憧憧,他居然没有死。
撑着身子坐起来,背后的伤口被包扎好了,隐隐作痛,披上衣裳,走出帐子。
看到熟悉的族人冲他打招呼:“伊尔布,你醒了,这次真是遇到贵人了,咱们有救了呢,多谢你请来了贵人,你是全族的救星啊!”
“贵人,是谁啊?”
伊尔布一觉醒来,感觉什么都变了似的,族人没有凄惶无助的表情,满脸都是笑意,像是往常年过节才有的笑容,那是希望的笑,满足的笑。
“那边就是啊,贵人好本事,不仅给咱们粮食吃,还给大家看病,你快去谢谢他吧。”
伊尔布走到人群环绕的篝火堆前面,看到那张年轻的脸,惊愕问道:“是你?”
萧天爱站起来,好像他们是多年的朋友似的,道:“很意外吧。
虽然你抢我的粮食,但是呢,念在你是为了族人活命,我不跟你计较了。
伤的这么重,这么快就醒了,身体不错嘛。
我是肖浪,汉城城主,咱们就算认识了,伊尔布,不打不相识。”
伊尔布警惕看着她的手,这是何意?
萧天爱抓着他的手,上下摇晃:“这是礼数,握手言和,难不成你还想跟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