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极为被动。
几杯酒下肚,各自开始倒苦水,主事一道:“当初就说,别动萧滨,人家好歹是燕王的岳父,又是侯爷,那是有背景的人,整他干嘛?”
主事二附和:“就是,现在好了,把人家闺女惹恼了,以后怎么收场?”
“那帮女子就是厉害,老夫活了这么大年纪,头次见到算账如此快的。
咱们要是有她们一半儿的本事,年底盘账,咱们户部也能轻松许多,不至于跟打仗似的,彻夜不休的算。”
主事一:“你可拉倒吧,燕王妃不得啐你一脸,好意思说出来?”
换做是别人,威逼利诱,总要逼着他交出来,可那是燕王妃,想都不要想。
陈主事放下杯子:“咱们不该想着怎么阻止她们吗?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一个姓刁的主事,瘦削脸,长的很磕碜,一看就是阴险狡诈之辈,人也跟长相一样刁钻,道:“账目是人查的,女子抛头露面抢男人的饭碗,多少人不服气呢,咱们弄不到法子,可以从人下手呀!”
陈主事眼睛一亮:“刁主事好主意,来,陈某敬你三杯!”
虽说都是主事,陈主事资历最深,上面也有人,在这帮人中,是带头人,他想整萧滨,其他人就算心中不服,也得遵从,否则他就是被排挤那一个。
皇宫之中,景佑帝已经醒来,只是还很虚弱,脸色苍白,唇色泛白,一下子老了十岁似的,姜公公正服侍他喝药。
一盏药喝完,景佑帝靠在枕头上,虚弱问道:“朝中现在如何了?”
“一切都好,诸位阁老主持大局,太子一,党的人也都被清查,皇上安心休养身体,龙体为重。”
“燕王呢?”
这才是景佑帝最关心的事儿,姜公公回道:“燕王去法华寺祈福,至今未归。
不过燕王妃回来了,燕王底下的人,她都护的好好的,以前看她娇娇弱弱的,想不到也是个厉害的,禁卫军都没讨着好儿,被她挤兑走了。”
景佑帝冷哼,“女人惯会演戏,都被她的外表给骗了,咳咳”
姜公公赶紧帮他揉搓心口,“一个女子,翻不起浪来,皇上息怒。”
“小九一向自诩不凡,居然躲在女子背后,也不嫌丢脸,罢了,多事之时,他不动正好。
太子他”
景佑帝想起太子就犯愁,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又是嫡长子,三皇子,四皇子年幼,担不起大任,最终道:“秘密传召楚王回城。”
“是,奴才马上去办!”
姜公公也不意外,成年的皇子只有楚王了,皇上这身子骨,万一出点儿事儿,楚王出面,也能稳定朝堂,不至于乱了套。
“太子软禁东宫,无朕旨意,一个人不许出来。”
没有杀太子,已经是景佑帝最后的仁慈了。
同一时刻,冷宫之中,皇后蹒跚走出屋子,看着外面清冷的月色,想起今天听到奴才们悄悄谈论太子谋逆,凄然一笑,谁能救救太子?
求人不如求己,皇后最终一条白绫,绕在房梁上,毫不犹豫挂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