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被挽救一下的贺思远,得到了仔细照顾,一碗热汤下肚,终于重新活了过来。
只是燕王冷漠平静的脸,让他战战兢兢的,大气不敢喘,只敢站在萧天爱身边,缩的跟鹌鹑似的。
“现在知道怕了?
之前跟人钻林子,不是挺豪气的嘛!
小命没丢在这儿,都是你运气好。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贺思远也是满心后怕,他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么大的罪,那冷风呼呼的,哪怕烤着火,都感受不到一丝热量,穿再多的衣服,都没一点儿热乎气儿。
要不是侍卫围着他挡着风,差点儿没冻死。
越想越生气,恶从胆边起,“都是郑龙这个杂碎,说什么我怂的跟鸡崽子一样,难怪舅舅看不上我,连只野鸡都不敢抓。
我一时气不过,就跟他打赌,进了林子,哪儿知道一走就迷了路,差点儿死在这儿。”
萧天爱看了面无表情的燕王一眼,好笑道:“你想证明自己,才上了人家的当,这么简单的激将法,我都看不上你,别说你舅舅了。
行了,好好歇一歇,然后回去吧,以后好好做事儿,想让人看得起,就得自己立起来,去吧。”
“哎,谢谢舅妈,我一定安分。”
宋延锋撩帘子走进来,行礼道:“王爷,王妃,郑少不大好,这里缺医少药的,怕是”
贺思远愤然道:“活该,害人终害己。”
“说说两句,过去看看吧,你们一起出来的,他若有事儿,你也撇不清,这次是你蠢,被人算计了,却不能落井下石,见死不救。
回去被人说起来,有理也变没理了,人都同情弱者,可不管道理在谁那边儿。”
贺思远‘嗯’了一声,带着些鼻音,闷闷的,他母亲都不曾给他讲过这些道理,驸马活着的时候,两人整天怄气,只会咒骂那些小妾。
驸马死了,她一心在那些男宠身上,经常几句话打发了自己,舅妈虽然年纪比自己还小,却是第一个真心教导他的人。
萧天爱不知道贺思远这家伙,还是个缺爱的孩子,明白不了他的感动,和燕王去了郑少的雪屋子里。
他躺在草堆上,脸色青紫,一双脚漏在外面,指头都发黑了,浑身忍不住打着摆子。
看到他们走进来,忍不住哭了,“我活不了了对不对?
给我一个痛快,让我死了吧!”
贺思远冷哼:“你死了都想害我们,心咋这么黑?
想死自己死去,我们不拦着,哭哭啼啼娘们似的,不是个男人。”
郑龙哭的更惨了,“贺思远,你个废物,有什么资格说我?”
宋延锋扯过衣裳,把他露在外面的身子盖住,免得污了自家王妃的眼睛。
“他这是冻僵了,贸然在温暖的环境里,身体吃不消的。
就像是你用开水浇在冰块儿上,冷热交加,自然是不行的。
去,弄些雪来,浑身上下挨个儿用雪水搓,搓的红红的,血脉通畅了,慢慢会好起来的。
别哭啊,没本事还作恶,说你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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