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的语气平静,他看着忠诚伯,“按照民间的规矩,咱们也算是亲家,今日便把朕当做你的亲家公,咱们商量商量儿女的婚事,如何?”
看着这十几双冷漠的眼睛,忠诚伯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不敢,您是君,我是臣。”
“全凭皇上做主!”
于是场上出现了这样的一幕,顾治高高的坐在龙椅上,皇子皇女们按照顺序一排排的坐在两边,个个都表情冷漠,眼中带着杀意。
忠诚伯府的父子三人被众人围在中间,汗如雨下。
郭峰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内心泪流成河,他只不过是一个庶子,大公主的事没有参与一毫一分。
他为什么要遭受这些(*?????)
太子率先站了出来,一脸大气凌然的站在三人的面前。
“忠诚伯。”
忠诚伯连忙应答。
“下官在,下官在。”
“孤问你几个问题,如实回答。”
忠诚伯连连点头。
“是是是!”
太子的眼神冷漠,“你的母亲,妻子怠慢我大皇姐之事,你是否知晓?”
“臣不知。”
顾徽的声音凉凉的,“看来忠诚伯眼聋耳瞎呀。”
太子继续问道,“你府上是否说,要给驸马纳妾?”
“臣,都是那不懂事的妇人胡乱作为,下官绝不会允许。”
顾徽冷呵一声:“好像你允许就能成一样。”
太子赞赏的看了看顾徽,“成亲几年,你府上哪里怠慢了我大皇姐,如实道来。”
忠诚伯咽了一口口水,“下官,下官”
玩着陆言良的袖子,顾徽的声音凉凉的,“不会是事情太多,一时之间说不完吧。”
“长宁公主你”
十几双眼睛冷冷的看了过来,陆言良眯了眯眼睛,顾治也从茶盏中抬起了头,太子直接冷哼了一声。
忠诚伯:“”
他咽了一口口水,跪的更加端正了一些,也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今天勤政殿的地板格外的凉。
寒彻透骨。
“忠诚伯有话说?”
忠诚伯连忙摇头,“下官没话说,心服口服。”
他此时此刻只想回家,跪在他家老娘的面前,让他家老娘大发慈悲的放过他。
惹谁不好,偏偏惹上了皇室的公主。
在场中人,随便一个就可以把他给捏死。
太子甩了甩袖子,“既然忠诚伯无话可说,孤倒是有一些话要说。”
他站在了三人面前,冷冷一笑。
“对公主不敬,对皇室毫无敬畏之心,此为不忠。”
“妄想纳妾,以他人血脉混淆皇室之子,从中谋利,此为不义。”
“知法犯法,放任妻儿老母欺辱公主,此为不仁,不忠不义不仁三罪,你可服?”
忠诚伯捏紧了自己的拳头,他低下了头,声音中满是颓败。
“臣,心服口服。”
“郭卓之,你可服?”
郭卓之一脸苍白的抬起了头,看着不复往常温和的太子,还有这一群高高在上,好似凡人不可企及的的皇子们。
他才知道,原来从前这些贵人对他的温和,都只是因为,他是大公主的驸马而已。
“臣,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