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陆言良一眼,装作大方的挥了挥手。
“陆大人辛苦了,本公主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陆言良温柔的笑了笑。
“公主慢走。”
回过头来看着桌子下扔的一大堆纸团,还有桌子上那一张空白的纸,陆言良露出了一个复杂的神情。
当天下午,顾治接到了他有史以来看过最简单的会议记录。
——徐子清舌战群儒,西安人败北而逃,大盛朝千秋万载。
内容精简,概括详尽,顺便还拍了马屁。
顾治:“”
“这家伙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才入朝几年呀,跟着朝堂上那些老狐狸好的没学到,坏的都学了。
想到了今天看到的那一场大戏,顾治盯着手上的那一张纸,神情有些复杂了起来。
“苏力得,你说长宁是不是真的年纪也该到了?朕要开始准备着了?”
苏力得笑的乐呵呵的。
“皇上何出此言?”
顾治斜着眼睛看着苏力得。
“你就和朕在这揣着明白装糊涂吧,陆言良身世如何?”
皇上这种关心陆言良,怕是真正的在考虑他和公主的事情
苏力得的脸色立马严肃了起来。
“咱们的人里里外外排查了三四遍,没有任何可疑的迹象,陆公子从三岁起便被带回安国公府,一直都是安国公亲手教养,未接触过行迹不明之人。
武功是安国公手把手教的,小时候的教书先生奴才也查过,无任何可疑之处,不过陆公子十二三来岁的时候一人出去游过学。
过了三年才回来,之后便是科举考试步入朝堂,又去边境待了三年,被皇上提前召入京城。”
顾治面色如常,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桌子,突然问道。
“陆言良十岁之前呢?”
苏力得一顿。
“听安国公说,陆公子自小性子清冷,不喜欢他人靠近,也不喜热闹,之前一直在安国公府不如何出门。”
更何况陆言良姓陆,又不是安国公的亲儿子,小时候出去玩怕也是受过排挤和委屈。
“不喜欢和他人靠近?”
顾治嗤笑一声,那他看到的又是什么?
苏力得有些试探的道。
“要不然奴才再派人去查探一番?”
话刚刚说出来,苏力得便有些后悔,他有些懊恼的闭上了眼睛,简直想抽烂自己那一张贱嘴。
果然,即便知道很可能没收获,顾治还是点了点头。
“查一查他十岁之前的事情,游历三年的事情,还有他的亲生父母。”
直到看着苏力得恭敬的退下去,顾治仍然坐在龙椅上,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顾穆。”
一道黑影出现在了大殿的角落。
“属下在。”
“有何发现?”
顾穆声音平静。
“并无任何发现不过属下觉得有些蹊跷。”
“哦?为何?”
“直觉。”
顾治眯了眯眼睛,却也将这句话放在了心里。
顾穆生来便是武功奇才,他的直觉救过自己很多回,千金难换。
可怜的陆大人,因为这短短一句直觉,未来的追妻路上又莫名其妙的多了许多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