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不敢跟老子再赌一场?”
地上还有一口箱子,金银珠宝,闪花了众人的眼。
贺思远这是输急了眼了,纷纷起哄,谢治平迈着螃蟹步,衣裳松垮垮挂在肩膀上,不知道从哪个花魁身上刚爬起来。
“一早给爷送银子来了,真有孝心!
比就比,手下败将,爷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照例是枣红马和大黑马比赛,贺思远有些紧张,也不让换马,她不会骗自己的吧?
谢治平哈哈大笑,“贺思远,你是要从哪里摔倒,就从哪里爬起来的吗?
我建议你换一匹马,别说我不给你这个机会啊!”
“你说对了,就是这样,开始吧!”
马没换,但是骑马的供奉换了人,不过谢治平没有注意这个细节,他的智商,也想不到那么多。
枣红马一直领先,但是大黑马今天咬的很紧,只差一个半马身子,战况极为激烈,众人看的忍不住捂着心口,大气不敢喘。
眼看到了最后一圈,枣红马未曾显出颓势,谢治平使劲儿跺着脚,“红红就是争气,老子恨不得搂着它睡!”
“哈哈,谢少玩儿的高,你家红红好像是匹母马呀,这个可以有!”
贺思远紧张抓着栏杆,姑奶奶,我最近很乖的,都没上街欺男霸女,你可别坑我啊,好歹我喊你一声舅妈呢!
最后半圈,枣红马露出疲态,大黑马却越跑越勇,渐渐超过了枣红马,眨眼睛到了最后关头,大黑马超出半个马身子,险胜一场!
“耶!老子赢了,太棒了,老子终于赢了!”
贺思远不顾谢治平的黑脸,抱着他又蹦又跳,兴奋不已。
绝地反击,众人看的心跳加快,直呼过瘾。
“侥幸而已,再来!”
贺思远信心十足,“行啊,三局两胜,爷今儿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不过筹码可不能这么算,最低五万两,你敢不敢?”
谢治平瞳孔锁紧,五万两,对谁家也不是个小数目,更别说谢家不是他当家,每个月的月例银子都是有数儿的,还得去姑姑那里打秋风,勉强够花。
要是输了,他爹能打断他的腿。
“怎么?怂了,不敢了吗?
以后见着老子,绕着走,喊我一声贺大哥,咱还是好兄弟嘛!”
谢治平脑子一热,哪里经得住他激将,“赌就赌,不就是五万两嘛,老子不差钱!”
“行,我带的足够了,你的呢?”
谢治平道:“谁出门带那么多钱的?老子是那赖账的人吗?”
“口说无凭,立下字据来,诸位,做个见证,如何?”
找了三个家世比较高的少爷,做了中间人,两人定下了赌约。
第二场,枣红马胜,第三场尤为关键,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最关键的时刻终于到了。
最后又是大黑马险胜,谢治平一屁,股坐在地上,冷汗直冒。
“完了,我爹肯定会打断我的腿!”
贺思远按捺住心底的兴奋,对萧天爱佩服的五体投地,她怎么说赢就能赢了呢?
不敢坏了她的事儿,拉着谢治平起来,“谢治平,愿赌服输,什么时候给银子呀?”
“这个……,贺兄,通融几天,我相信办法,放心,肯定不会赖账的,咱们多少年的关系了,给点儿面子!”
贺思远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了,谢治平,你也有跟我服软的一天啊?
这个感觉,爽!
“五万两呢,可不是小数目,你爹能给你?
都在城里混了这么多年,谁不知道谁那点儿底子呀?
这个钱我不可以不要,但是,你要帮我做一件事儿?”
谢治平也不是完全没脑子,知道家里的底线在哪里,摇着头道:“别给我下套,对谢家不利的事儿,我是不会做的。”
“那不能够啊,哥哥也不是那种人呀!
不会伤害到谢家,听说你想娶沈家小姐?”
谢治平瞪着他:“你怎么知道的?想干嘛?”
“实话跟你讲,我对沈小姐,一见倾心,还请谢兄割爱!
只要你想办法拒绝了沈家的婚事儿,这个钱,我就不要了!”
谢治平有些心动,他什么样儿的女人没玩儿过,沈浅黛是漂亮,但是还没有漂亮到非她不娶的地步。
本就是家里安排的婚事儿,谢治平好处也弄到手了,真的不娶沈浅黛,他爹还能打死他不成?
“那行吧,说话算话,君子成人之美,我豁出去了,等我的好消息!”
谢治平眼神闪烁,很快有了主意,自己觉得完全行的通,顶多挨顿揍,换了五万两的赌债,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