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呦,九弟这话说到朕的心坎上了,确实如此啊,多出几个冠军侯,朕就敢平了北戎的王庭,解决了这个心腹大患!
这样咱们赵家的子孙,日后就不用担心北戎入侵了!
朕百年之后,面对祖宗,也能直起腰杆儿了!”
燕王恭维道:“皇兄大才,一定会实现的。
不过,臣弟听说,西北的饷银,拖了三个月了吧?皇兄督促一下尚书们,苦哈哈的将士们,指望这点儿微薄的饷银养家呢!
朝廷总不能让人家拼着命,还欠着钱,这就不大地道了!
那些文臣勋贵,可是到点儿就发了,一刻都不拖欠呢!”
景佑帝脸色顿时落了下来,斜眼睨着他,燕王无神的眸子,直直看着空中,根本看不到他高不高兴!
“朕还不知道这件事儿,回去就吩咐下去!”
燕王:“兵部,户部,两位尚书都在呢,回去就发了吧,皇兄日理万机的,又是他最喜欢的冠军侯在打仗,可不敢欠着西北的饷银粮草!”
两位尚书心中暗暗骂娘,国库空虚,哪儿来的银子发饷银呀?
燕王也真是胆大,都退下来了,还管这些事儿,也不怕皇上忌惮他心有不轨、
“臣……”
户部尚书还没开口,燕王又道:“别说国库没银子,上次宸贵妃生辰,花了三万两,皇上修园子,二十万两,各部的福利,比往常高了三成,青楼的生意都好了许多呢!”
一句话堵住了夏尚书的嘴,他既然说出来,就做了十全的准备!
景佑帝冷哼一声:“九弟,对朝中之事,倒是关心的紧呢!”
换做别人,肯定诚惶诚恐,唯恐被皇上忌惮,他是想干嘛?造反的吗?
燕王却不怕:“皇兄言重了,明面上的事儿,朝廷邸报上都有,臣弟眼瞎了,心可没瞎!
臣弟在西北多年,那里的艰辛不是诸位大人想像的到的,臣弟不图别的,只求将士们能有基本的生活保障!
皇兄要是怀疑臣弟有不轨之心,就白做了这么多年皇位了!
朝廷该发的饷银,将士们只会感激皇兄体恤他们,跟臣弟可没有一点儿关系!”
景佑帝眸光如电,直直看着他,燕王面色不改,保持原样!
他一个瞎子废物,能收买什么人心,不过是看不惯而已!
你还想踏平北戎,也不怕笑掉了将士们的大牙,饷银都发不下来,指望什么去踏平!
你的厚脸皮吗?
气氛陡然凝结,臣子们低垂着头,像是地上有花儿似的!
燕王真的刚啊,敢这么和皇上硬怼,本就艰难的处境,不怕更难?
燕王还真不怕,他孤家寡人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又不需要委曲求全,求着他施舍自己才能过日子,触动他的底线,他就敢说。
有本事你撸了自己这个燕王,不怕天下人唾骂你卸磨杀驴,苛责兄弟,薄情寡义,你尽管夺了这个王位!
景佑帝长长吐出一口气,“夏爱卿,不管你想什么办法,饷银给发下去,咱们燕王都关心将士,没道理朕不闻不问的!”
“臣遵旨!”
最终还是景佑帝妥协,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燕王一个废人,自己犯不着跟他计较!
少年们都跑远了,剩下的就是少女们的出场了,姹紫嫣红,莺声燕语的,瞧着就养眼!
宸贵妃也骑马出列,长弓挽在胳膊上,一手握着缰绳,欢快道:“皇上,臣妾去了啊,等臣妾的好消息!”
她今日穿着一身红色衣裙,白马神骏,犹如一团烈火一般,景佑帝心情顿时开朗,越是年纪大,越喜欢年轻娇俏的女孩子,感觉自己都年轻几分!
“去吧,保护好贵妃,安全为重!”
景佑帝挥挥手,和臣子们道:“咱们这些老骨头,都回去休息,等着儿郎们的收获!”
宸贵妃在娘家,就很喜欢骑马,云州靠近西北,民风没这么保守,人人会骑马,她的骑术弓箭都很厉害呢!
她的好心情,在看到太子和萧天蓝,顿时消失殆尽!
因为萧天蓝穿着同样的红色骑马服,同样骑着白马,虽然样式不一样,但是宸贵妃就是觉得不舒服!
宫里人准备衣裳,都会打听上位者的打扮,生怕撞衫了,冲撞了贵人!
萧天蓝这是觉得,她比自己尊贵,理应自己避讳着她不成?
“萧小姐,衣服不错啊,是你去换,还是本宫换啊?”
宸贵妃一向跋扈,除了礼让皇后,谁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她一个还未嫁进来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