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就哭吧,我不笑话你。”白子今半是玩笑的按着她的头,贺兮儿心里头着实的不好受,本来眼泪就在眼眶中了,就真的那么哭出来了。
只是在她的头贴着白子今的胸膛的时候,白子今的唇瓣微微上扬,那一抹笑容里有太多的深意,太难以辨认,最容易看出来的就是得意。
她也没多想,可谁知道哭的差不多的时候,她的头从他的怀里抬起,毕竟二人男女有别嘛,可是没想到,门口站着一个人,不难看出已经怒火冲天了。
他看了多久?
贺兮儿张了张嘴,可是男人却率先发声了,“童童呢?”
一开口就只问儿子,贺兮儿心里还是不自在的,不过她也不能够吃儿子的醋吧,“在床上,他……”
话还没说完,桑念之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此时她已经彻底的从白子今的怀里抽离开了,“我知道了,不用多说。”
“我去给你熬制些预防的药吧,免得……”贺兮儿讨好着,就像是被人抓奸一样,心里有些怕怕的,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怕,她跟他又没有婚约在身,而且他不是要跟公主成亲了吗?
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但是,想归想,她还是觉得不踏实。
男人阴冷着一张脸,明显在生气。
“不必了,要是真的出了事儿,正好跟童童一起!”那幽怨的眼神,仿佛在说,要是跟儿子一起了,正好随了你们这对奸夫**的心思。
就算没说,但是贺兮儿却还是能够从他的眼神里解读出这些来,他就是这么想的,没错,就是这么想的。
桑念之再也没多看贺兮儿一眼,他为了她抗旨拒婚,她却在跟这个男人亲亲我我,可真够对得起他。
明知道二人只是抱了抱,也听暗卫说了白子今是为什么住进了家里来,但是亲眼见着二人拥抱在一起,桑念之还是很不爽的。
贺童童还在睡着,桑念之的大手,温暖,炙热,轻轻地贴着他的额头,很烫,他下意识的缩回手来,好像是烫伤了一样,然后侧头终于肯给贺兮儿一个眼神了,“童童怎么样了?”
贺兮儿神情落寞,“我在尽我所能的救治他,今晚是个坎儿,要是过了今晚,他就会好的,我刚刚换了药。”
“太医……”桑念之想说可以让太医试试,毕竟他不知道贺兮儿是个医术高手,不知者不怪,贺兮儿也没有生气,“我的医术不比太医差。”
“上次就想问了,你什么时候学的医术?”二人这么聊天,很自然,已经把白子今抛到了脑后。
白子今冷眼旁观着一家三口,他真的是个多余的。
自打桑念之一出现,贺兮儿的目光就恨自然的追逐着他,刚刚被他看见了拥抱的时候,她那眼神中的意思让他很受伤。
她永远都是对桑念之这么的偏心。
他伤害了她,她也只是发发牢骚,并没有什么实质的行动。
桑念之余光瞥见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心里想着,活该,让你刚刚抱我的女人,现在就让你当个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