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柴景雄笑着出声,提及前事,看似是给柴令峰求情,实则是暗示秦朗事情做的不要太过分。
秦朗来此可不是和柴家闹事,也不是和柴景雄吵架,他来此是专门找柴令元致歉。
“柴叔叔,我是来找柴令元致歉的,我知道他为何退了禁军护卫长之位,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我秦朗做人不会狼心狗肺,不会忘恩负义。”
“所以我大早过来,就是想见一见令元。”
秦朗此话说的可以说情真意切,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对于柴景雄而言,柴令元不再是禁军护卫长,这就是他们柴家不可提及的痛处。
当初柴令元跪地求国王,求的是秦朗安危。
最终柴令元得偿所愿的退去了禁军护卫长之位,可从此就成为了空闲将军。
徒有二等将军的级别,却没有对应的位置和地位。
已经足足有小半个月柴令元就在柴家待着,什么事情都没有,成为了一个游手好闲的将军。
这对于将军而言,是最大的侮辱。
但柴令元跪拜国王,求秦朗的安危,此举已经是惹怒了国王。
所以国王始终没有安排柴令元的新工作,也是极为合情合理的事情。
柴景雄还知道,自己的二儿子柴令元,最为钦佩秦朗,可以说是秦朗的小迷弟。
平日里面看似与秦朗并没有太多交流,那是因为他担任禁军护卫长,也就是统帅的职位。
他的工作决定了不能与秦朗多言。
但他的内心里面,那个绽放光芒的年轻战神,永远都是秦朗。
柴景雄又何尝不知道儿子的心思,可为了秦朗而退掉禁军统帅的职位,明显是得不偿失。
理想是理想,可现实却很是残酷。
柴景雄之前愤怒的不仅仅是柴令元离职,而是秦朗始终没有任何表示。
他儿子为了他离职,偏偏他没有任何反应,掏心掏肺换来的是薄情寡义。
虽然这么形容不太准确,但意思相同。
好在今日秦朗终于是出现在了柴家中堂之内,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姿态,也让柴景雄心中的火气消了大半。
“我如今退了二线,几乎不管将部具体事务,因为早年打仗,现在身体不好。”
“令峰并不是我亲儿子,而是我兄弟柴景德的儿子,我兄弟二十年前战死沙场,留下了这么一个孩子被我抚养。”
“令元是我唯一的血脉,也是柴家唯一的希望,可这个希望毁在了你秦朗的身上。”
“你知道这小子当初是如何对国王说的吗?”柴景雄说起这个,目光泛红,情绪激动。
秦朗默然不语,只是心里同样发颤。
他只有耳闻,却不曾见过,也不曾听过。
他的这位迷弟,到底说了什么?
“令元说为了秦朗,值得!”
“他是龙国一份子,愿为龙国死!”
“权贵贪,高员腐,社会恶,底层难,我虽渺,却愿死,以此心,换国安!”
“这就是柴令元的志向,我至今听了都热血而沸腾。”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好孩子,大有前途的年轻将领,因为你秦朗,而止步于此!”
“不仅如此,我柴家从古相传,有一符咒,名为转生符。”
“转生符的意思很简单,替死符。”
“令元说过,若有朝一日你死,他会动用唯一的转生符,替你去死!”
柴景雄目光灼灼的盯着秦朗,目光越发的复杂,但情绪也越发的激动。
他快步上前,一把抓住秦朗的衣领,怒目而瞪,咆哮:“你觉得你值得吗?”
“你值得他如此对你吗?”
秦朗心情万分的难受,仿佛有一块巨石压住了他的心,让他难受无比。
想要发泄这种郁闷,却又无处发泄。
关键是柴令元的做法,让秦朗这辈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他。
失去的不仅仅是禁军统帅之位,还有一个前途光明的年轻将军。
为了自己,值得吗?
秦朗也在怀疑的问自己,但是没有答案。
或许在柴令元心里,这么做值得。
但秦朗宁可柴令元恨自己,也不希望他这么做。
“柴叔叔,能让我见一见令元吗?”
秦朗严肃而郑重的提出要求,看向柴景雄。
柴景雄此刻恢复理智,他知道自己刚才太过于激动了,以秦朗如今朝堂地位,他方才揪住秦朗衣领,已经是无礼之举。
可儿子之事,让他心痛。
“他在偏房喝闷酒,你自己去见他吧!”
柴景雄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