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鸣不平,替他不甘,有这么个全心全意为他的妻子,老太君很安慰。
后来,在宇文啸的追问之下,她承认是离家出走,未曾告知袁侯,且还把志嬷嬷捆了起来卷铺盖走人的。
宇文啸哭笑不得,“您这太孩子气了吧?还离家出走,且志嬷嬷这么大年纪了,您还捆着她,可叫她遭罪了。”
老太君冷道“遭罪也好,让她知道当初她说的那番话,也叫你遭罪了,你如今怜惜她年纪大,当日她对你说那番话的时候,可有怜惜过你年纪少?越老越顽固愚昧,不吃点苦头怎成?她是我身边的人,却罔顾我的意思,怪不得这些年叫她去看你,总推说进不了皇家别院,她知道你的情况却隐瞒了我这些年,我死都不能原谅她。”
宇文啸执着她的手,轻声道“她都伺候您一辈子了,不必跟她置气,事儿清楚就成。”
老太君正色地道“不,犯错就是犯错,能不能被原谅,不是看我与她的情分,而是看她的态度,她如今依旧执迷不悟,可见是教训还不够,谈何原谅?”
顿了顿,她又道“还有,袁家那边,便是来和解,你也不必委屈自己说一句算了,没得算,折磨了你这么些年,一句对不住就能算了?显得咱多廉价啊。”
宇文啸啼笑皆非,怎还有巩固仇恨的?按说她的立场是劝他和解的,怎还为他筑起防线来?
但由此可见,她确实也是疼他要紧,身同感受他这些年受的苦。
见他不说话,她厉声道“听到没?记住没?”
宇文啸只得笑着道“听到了,也记住了!”
老太太这才缓和了神色,瞧了瞧这屋中,“咦?我那包袱和拐杖呢?”
“在摘星楼呢,没送过来,您是要换衣裳吗?”宇文啸问道。
老太太撑起身子来,急道“换什么衣裳?我家当在里头呢,快叫你媳妇藏起来。”
宇文啸一怔,“家当?不是衣物?”
老太太嗤了一声,“谁离家出走会收拾衣裳的?肯定是带走家当。”
宇文啸见过她那个包袱,不大,能收走什么家当?不禁笑道“好,我回头叫落蛮收好,等你回去了,再交还给你。”
“我不回去!”老太太寒脸道,“你若撵我走,我便离开回乡下去,绝不回侯府。”
她也是天地癞子,赖定摘星楼了。
宇文啸忙说“我怎么会撵您走?求不得您在这里呢。”
听了这话,老太太顿时底气就足了,“那就得了,他们敢来刁难,我一个个打出去!”
宇文啸眉目温暖,甚至是带着几分宠溺,人老了,就真的像孩子。
等她退热,又好不容易哄得她睡去,回到摘星楼,已经是四更天了。
落蛮也没睡着,等着他回来,见他提着包袱和拐杖上来,便坐起来问道“怎么样?退烧了吗?”
“退了!”宇文啸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瞧着她,“怎不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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