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篑山,此时不知道此事的,莫过于正在那瀑布下面看着自己别墅一点点修建的李渊了。
此时,他带上来的人,也是发挥出了他们的天赋。
在短短的三天时间里面,就在这个瀑布边上就地取材,搭建了一处木屋,甚至还是两层的那种,而且还用竹子,在房子四周围成了一个篱笆。
看上去,就像是个隐居在此的文人雅客一般。
而李渊此时坐在一张西域皮毯子上,一边看着案几上的小火炉煮的沸腾的茶水,一边用蒲扇轻轻扇着,眯着眼看着远处的建筑场地。
但是渐渐的李渊也发现了不对劲。
那工地上的人,刚开始的时候,似乎还有数百人之多,但是随着一群护卫的到来,这里的人,慢慢的少了很多,以至于直到此时,那工地上已经空无一人,反倒是那些护卫,越来越多了。
这些护卫,虽然李渊不认识,但是从他们整齐的动作,以及站姿上就能看出,这些是属于宫里的金吾卫,整个山上,除了他自己带的,那就只上下李承乾能带出来这些护卫了。
李渊皱皱眉,轻轻勾了下手指,站在他身后,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的老太监急忙躬身。
“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这人,为何一个都不见了?”
“这个老奴不知。”
“去查!”
李渊有些温怒。
原本性质来了,想亲眼见证属于自己的房子一点点的起来,这也是一桩趣事儿,但是现在,这突然增多的金吾卫不就得让他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
没过多久,老太监还是打听到了,匆匆而来,还不等走进,老太监就着急忙慌的说道:“老爷,老爷,大事儿不好了,大事儿不好啦!”
“你倒是会老夫说啊!”
“张峰那小子,那小子听说出事儿了!被人给暗杀了!”
李渊闻言手一抖,案几上的茶炉瞬间被他打翻。
“你说什么?”
李渊的声音,冷的吓死人,让围在他身边的所有人浑身一颤,齐刷刷的跪在了地上。
“老奴,老奴不知!”
“混账!来人,随朕去看看!传令金吾卫,严密封锁篑山,要是峰子出事了,全都给朕下去给他陪葬!”
李渊怒了。
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么有趣的小子。
而且还敢跟他赌气,发脾气的小子。
他早已把张峰当成了自己的知己,但是这才刚刚上山,就遇到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这让他陡然间心中一疼。
这是什么?
这是在打他李渊的老脸啊!
李渊一怒,那势必会造成惊天动地的事情,只不过此时还不知道张峰的具体情况,所以李渊也只能当做是一个长辈老者,让几人抬着滑竿,一路狂奔向山门处,张峰的住所所在。
只不过当他带着人来的时候,这里早已围满了人山人海一般的人。
通惠坊的所有人此时手中拿着刀铲,怒视着所有人,就这么守在张峰的门口寸步不让,而李承乾等人也正在跟这老村长对峙。
“老东西,你让不让,你若是不让,你信不信老子宰了你?”
程处默气的哇哇叫,一把就要揪住老村长,但是还不等他的手抓住老村长的时候,郑屠夫那一把硕大的杀猪刀早已照着他的手砍了下来,照这个势头,只要是程处默的手抓住老村长,他的手也就没了。
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中,程处默急忙收回手,怒瞪着郑屠夫。
郑屠夫黑塔一般的身子,慢慢的挪到了老村长前面而在他身后跟着的他的儿子,虽然个头不比他高,但是那一声高高隆起的腱子肉,还是让程处默的眼皮跳了跳,而在这俩人身后,马周也双手我这一把搧匠用的刀片子,颤抖着手,指着几人,。
这更是让程处默胯下瞬间感觉一凉,匆匆倒退了三步,怒瞪着郑屠夫道:“反了反了,你们这是要造反?”
“造反?早就听闻四大魔王蛮横不讲理,果然如此啊!父老乡亲们,你们都看到了吗?这几位,就是俺长安城的顽固,号称长安四大魔王,虽说被你们的院长感化,来书院,但是你们也看到了,他们整日里都在气院长,这才让院长遭受如此大劫,你们说说,现在他们这说的是人话?”
“不是!”
“畜生!你们简直是畜生不如啊!院长那么好的人,怎么就交了你们这狼心狗肺的兄弟?得亏校长对你们那么好啊!你现在反倒是说我们造反?”
“好!”
“好啊!我们篑山上的五千多人,今天为了院长反了由如何?”
正在李承乾等人招架不住的时候,李渊那充满了威严,而又冰冷的让人闻之都浑身发颤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
“你们要是敢造反,来人,都给老夫杀了!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