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可能感觉还没那么浓烈,一旦停下来,再重新行走,竟非常困难。
念心不一会儿就提着个水壶回来了,放在一边,她赶紧把门关上,抖了抖身上的雨,捣鼓起那个炉子来。
白御景在想,这丫头想做什么?
这种生火的炉子,念心是见都没见过。
她在白家虽然没有什么大小姐的待遇,但白家可没这种手动生火的工具,以她的资历是没见过的,怎么生火,她不可能会知道。
她蹲在那捣鼓半天,最终还是白御景出马,慢慢地挪步过去:“我来吧,你想做什么?”
白御景一下子就把炉子里的火点着了,念心仿佛看见了什么神奇画面似的:“原来是这么做的小叔你怎么会的?”
“更原始的我都会,你说呢?”
见火好了,念心就把水壶放在了上面,扶白御景坐在床上。
她站在床前,伸手去解白御景的纽扣,被他给抓住了手,眉心一皱问道:“你想干什么?”
“你的伤势怎么样,你自己比我清楚吧?你都湿成这样了,没受伤也要把衣服脱掉了,更何况是你这个样子?”
“我自己来吧。”
白御景自己解掉了扣子,念心一直站在旁边看,等解完了,帮忙把衬衫从他袖子里脱出来。
那几乎已经被浸泡成了红色的衬衫,被念心丢在了脚底下。
“可能会有点痛的,你要忍忍”念心说着,自己先皱起了眉头。
光看着,她都觉得会很痛!
“算了吧,就这样,等战琰他们找到这里来再说,你不会处理。”
“还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吗?我不会处理又怎样?伤口再这么泡下去,会糟糕的!战琰他们要是明天早上都还没找到我们怎么办?”
“”
她教训起人来的模样,倒有几分气势了,不知道哪里学来的。
“你最近是不是跟你嫂子走得比较近?”
“什么?”
“踢蓝烨那一脚,不像你风格,谁教你的。”
“那还用教,自学成才。”
“唔”
“很痛?”念心把前面的绷带小心翼翼地剪断,然后慢慢地往后拆。
他的整个背部几乎涂满了伤药,是棕色的,现在与血和雨水相融合,整个背部糟糕到不能看,她都不知道到底是受伤了,还是就是这样。
伤口和雨水相结合在一起有一会儿了,现在把绷带撕开,饶是像小白这样的硬汉,竟也痛得哼出声,可想而知,到底有多痛。
念心一边拆着,眉头是越来越皱。
白御景有在忍了,叫出来怕她担心。但有时候不经意间还是会哼出声。
油灯没那么亮,整个木屋里光线并不是很充足,但它能照得念心的影子映在床上,那是一道
看影子就玲珑有致的身材。
白御景怕自己多想,直接闭上了眼睛。
拆到有一处时,黏糊在一起,让念心看了觉得会很痛。
“小叔张嘴。”
白御景闭着眼睛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却难得地听了她的话一次,张开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