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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巧在熬药,村里人也没有急着离去,个个心头都存着疑惑,毕竟不是蘑菇中毒,那两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白锦乘着众人都在,在院里再一次交代道:“我不是说过么,生水不要喝,何况还是溪里的水。”
“就算是新挖出来的泉眼,也不能这么喝,上游是我种植的稻田,稻田里要下肥料,要打虫药,从田里流出来的水,你们怎么敢喝的。”
“这一次以后,你们一定要在村里头传传,别还像以前那样,在你们接了我家的沟渠,又分开在各处田地修了渠道,就还像以前那样的生活着。”
白锦的话再一次提点了村里人,难怪先前白姑娘再三交代他们,田里的打虫药药效很强,万不能碰到嘴中去。
所以这两人是虫药中毒,这些村里人虽然心头不舒服,这么厉害的虫药差一点儿害死了两条人命。
可是一想到来年他们也要种植稻米,也就都不说什么了。
只有一人担忧的问了一句,这样的杀虫药,那稻米还能再吃,白锦说这打药也有时效,并不会影响。
安抚好了村里人,同时也再次科普了一遍,就算没有上游的水田,也不能随意的在河里或溪边喝水,要喝就喝烧开的水。
村里人记住了。
等李三福和靖王回来时,这两位村妇已经救活,但这么一催吐,整个人很虚弱。
村里吃着粗粮,两人的嗓子坏了,也吞咽不了,白锦将家里的小米送了一些给她们。
人群外,白维一身短衣混在长工里,看到村里人将这两位妇人抬走,得知是今日喝了溪边的水差一点儿死掉,白维一脸不可思议。
他想起自己先前倒下的大半桶打虫药,还暗自庆幸,自己当时没有往嘴里碰,不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
人是救了回来,但是这水源里为何忽然有了虫药,却是要追究的。
长工们怀疑是在沟渠里洗药桶的缘故,也有人怀疑是水田里打了虫药,有田水流了出来,渗入到沟渠中,就有了毒。
可是他们所有的猜测,都显得苍白,就那点儿份量,这流动的水,怎么可能藏得住。
白锦交代长工们退下,院里只剩下他们几人时,白锦才问起两位弟弟,可是全程药水不曾离开他们的目光,不可能发生不小倒了药水的事。
再说三桶虫药刚刚好,一天调制好,明个儿再用半日,就能全部打完。
白锦没能问出来,她回头看了门口一眼,眼角余光看到西屋的门忽然关上了。
西屋里住着白维,跟着下地劳累了一日,瞧着这才将门关上,莫不是刚才在偷听呢?
这事儿李三福事后也查了查,的确虫药没有少,全部打稻苗上了,那么多的人都看着的。
看来只能解释是洗桶的水里有毒。
于是这么过了十几日,山下的农田长势越来越好了,没有虫子,稻苗飞快的长着,眼看着再过些时日就要结穗了。
这日清晨,白锦刚起身,厨房里传来食物的香味,金巧和村里来的两姑娘,已经将早饭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