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余远红听到这话,笑容僵在了脸上。
周母倒也收了下来,虽然他们去王家食铺买,也不是次次能买到,这酒很珍贵,只是周母面上不显,反而看着酒一脸的随意。
余远红见自己送的酒没有起效果,于是开口说道:“夫人,今个儿还真是巧了,我在酒坊里竟然听到一个消息。”
“听说这赵家酒坊酿酒方子居然是李三福媳妇白氏给的,听说这位赵东家当年跑镖时,与李三福交好,凭着这一层,就得到一张传家方子,当真是不知道怎么说好。”
“说起来,我家与李三福一家,只算表亲,他们看不上我们,那都几代外了,也不计较,可周夫人不同啊,这可是妹婿一家,但凡将这方子交给您,那可是要发财了。”
周母听到这话,脸色终于变了,她看向余远红,问道:“这消息可当真?”
“亲耳所听,而且那人说知道内幕,绝无假,再说了,这长年在外跑镖的,哪来的传家方子。”
余远红再**证。
周母脸色有些难看。
余远红见效果达到,于是建议道:“我瞧着我这侄媳妇特别会来事,手头必有不少方子,万一她手上还有糖的方子,那就更不得了。”
周母一听,却是冷笑一声,“能有什么糖,我周家养着这么多的蜂子,蜜糖不少,还有比这更好的蜜糖不成?”
余远红却是摆手,想到以前在河道上听走商说的,于是接了话:“夫人有所不知,咱们陵城的糖糕是以蜂子糖做出来,可是外头,早有别的法子取糖。”
“万一这白氏手中有方子,可得给周家用才好。”
余远红这话也点醒了周母,的确,她也曾听走商说过,是有别的法子取糖,但她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法子是可以取糖的。
现在整个陵城,乃至整个鼎州,做糖糕最出名的正是他们周家,世代为糖商,就是因为祖宗学会了养蜂子。
要真有取糖的其他法子,那他们周家在鼎州的地位可就没了。
心里是这么想,脸上却是不显。
周母得到了余远红这么一个消息,倒也问起她此来何事。
余远红终于说起自己的事,那就是族人个个学起了手艺,就他们家的孩子,没有门路。
余远红想将家中儿子送来糖糕铺,学做糖糕,或者待人接物做个掌柜伙计什么的。
周母一听,有些看不起余远红,这求手艺都求上门来了,想做周家的学徒也不是不可。
周母说道:“做我周家的学徒,得先签下十年卖身契,这十年期间,不得离开周家,所学也只能在周家使用,如此才会教导。”
余远红一听,吓了一跳,叫她儿子卖身周家十年,十年后都到中年了,再说周家也没有承诺是教他做糖糕还是教他做掌柜伙计,这中间也是相差的远了。
周母见她犹豫不定,便是笑了笑,“要不,你回去考虑考虑,这事儿不能急。”
可不成,今天一入府,就花了她不少银钱买了这一点儿酒,下次再为此事入府,岂不是又得送上酒,她可没有这银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