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村道上、田埂上四处可见村民的尸体,他们倒在血泊中,血早已经干涸,可是整个小村庄,两三百村民,一夜之间,全死光了。
村道上静得落针可闻,杨喜和古大状呆呆地站在那儿,杨喜颤着嘴唇道:“张守东是个魔鬼,这可是两百多条人命,只为了杀我,却害死了这么多的无辜。”
虽然杨喜平素也不是好人,视人命如草芥,但如张守东这样乱杀的却是不同,这一刻,杨喜发觉自己还不够狠。
古大状却是拉了杨喜一下,大喊道:“愣着干什么,赶紧逃命去吧。”
明明院子就在眼前,但两人却没了勇气入村,而是折身回去。
明明折身回去会遇上追兵,但是两人已经故不上了。
来时路上有条河,这个时候的两人,已经顾不上契纸和钱财,只想一心逃命,于是往河道上跑。
原本静寂的村道上转眼多出几条人影,这些人的身上还带着血迹,一身的血腥,正是张守东早一步派来的护卫。
杨喜和古大状被人追杀,无处可逃,最后受重伤跳河逃走。
张守东站在桥头,看着底下十丈高的瀑布,唇角又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即使跳河逃走,也未必能留下一命,瀑布下全是礁石。
这边事了,林间的人散去,那个无人的村没几日有了人接手,不仅来了护卫,还来了一群农仆。
他们面无表情的清理着村道上、田埂上的尸体,随后再开垦种地,似乎这一切的所作所为已经不知道重复了多少似,他们早已经习惯了。
陵城县衙里,陆玄林喝着妾室用爱心给他煲的补身汤,一边听着下属禀报。
下属在查县衙里田地数目和花名册时,发觉前吴主薄的记载中,有大部分户主和庄户寻不到下落,成了逃户。
而如这样的逃户不少,多是为了避税的,可这么一算,几日后就要上缴的夏税,恐怕要收不回了。
以前吴主薄在时,虽与地方富绅勾结,但至少他想方设法填补了这一个空缺,总能在这些富户的手中得到补偿,才让这些年的帐目平衡了。
陆玄林听完这些话后,他也将补汤喝完了,喝完后,全身有些发热,感觉自己精力充沛。
“大人,你看这如何是好?”
属下很是担忧。
陆玄林也担忧,可是这是陈年旧帐,一但清查,就必定要牵扯到不少人,他最担心的是这些地方富绅。
想他在陵城也待得任期快满,又出了陵城的特产,取悦了皇上,他大概任期满后就能升迁了。
到那个时候,谁来掌管这陵城的知县还说不定呢。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是大动干戈,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这时间过了再说?
陆玄林开始犹豫了,要是他刚中状元,初上任之时,绝不会姑息这些人,可经历了这些事后,他开始有了新的相法。
就在此时,孙府来人了。
在陵城,陆玄林对孙琰倒是言听计从的,立即叫人迎进来,连个送信的都好生招待着。
不过这一次孙先生给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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