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洛拼命地跑着。
他也不知道他自己跑了多久。
直到他的马都受不了,直接栽倒在地,他自己才跟着摔下了马。
杜亭松这边的战马也开始不给力。
因而,杜亭松也下了马,继续追博洛。
博洛在前面跑。
杜亭松依旧在后面追。
“为什么还要追我!”
“不要追我了!”
博洛崩溃极了,一边这样想一边继续跑。
没多久,博洛跑到了黄河岸边,一时也就跑不掉了。
杜亭松笑了起来,喘气道:“看你还怎么跑。”
博洛见此自知自己已无退路,干脆拔刀朝杜亭松杀了过来。
于是。
两人扭打在了一起。
杜亭松一手先握住了博洛持刀的手腕,一膝盖踢到了博洛胯部。
“嗷呜!”
博洛疼得倒在了地上,叫了起来。
杜亭松见此忙把他压在了地上:“叫你跑!”
博洛依旧在挣扎着,忍着胯部疼得,仗着他一身蛮力,硬是翻身把杜亭松压在了地上。
而杜亭松也不客气,直接用脑门撞了博洛鼻梁。
博洛顿时疼的不轻,下意识地要去摸鼻梁,而也因此被杜亭松摸了个空,直接又将博洛压在了地上,并一拳又砸了博洛鼻梁上。
博洛惨叫了一声:“啊!”
与此同时,杜亭松夺过博洛刚才的短刀直接一刀插在了博洛的手腕中部,疼得博洛再次惨叫一声。
于是,杜亭松这才制服了博洛,然后一扯束带一看:“他娘的,还是个黄带子,是条大鱼啊!”
这边岳长贵则提着三巴牙喇的脑袋过来了:“杜哥!刚才谢了!”
“谢你娘!老子得谢谢你呢,让老子捡了条大鱼!他娘的是黄带子,肯定是努尔哈赤那老贼的后人!”
杜亭松说着就取出自己身上的汗巾子将这博洛捆绑了起来。
多铎等一退走,朱由检松了一口气。
因为,这一次,他真的改变了历史。
他没有让多铎如历史上那样顺利进占河南。
不过,在朱由检看来,这场大战不可谓不激烈,看看满地尸首就知道了。
能让上万建奴在这里留下这么多尸首,或许也只有当年的浑河血战与之能比了。
当然,朱由检也因此笑了起来,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嘴角微扬。
王承恩也笑了起来。
李岩更是如此。
所有官兵都忍不住笑了,不过也有哭了的,而且是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毕竟对于一些来自北方,受过建奴迫害的战兵而言,如今能杀伤这么多建奴,那种解气感,那种为家人报了仇的爽感,是真的能让他们大哭一场的,不过这种哭是喜极而泣,没有人觉得丢脸,也没有军法官去阻止他们,朱由检也很乐意看见这一幕。
岳长贵与杜亭松押着博洛走了回来。
一开始的岳长贵也是笑着的,不过笑着笑着,他也哭了。
朱由检给吴孟明递了个眼色。
吴孟明会意忙带着上百锦衣卫出来,振臂高呼起来:“陛下万岁!”
“陛下万岁!”
“陛下万岁!”
“陛下万岁!”
所有人皆响应地大声呼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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