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浮安一笑:“帝尊刚要回极北陆,遇上了公子,就留在颐年园说几句话。”
糖糖怀疑地看着他:“回宫?需要特意绕道颐年园?你们是怕美艳爹爹的刀不够快吗?”
聂浮安:“这……”
糖糖瞪他一眼:“老实说吧,哥哥干什么去了?”
聂浮安赔着笑脸:“帝尊确实和公子说话去了,具体说什么,浮安不知道也不敢问,不过应当不是坏事。”
糖糖说:“怎么,哥哥做媒做上瘾了,还想给师尊也做个媒嘛?师尊都二百多啦,放过老头子吧。”
聂浮安都快哭了:“陛下误会了,帝尊没有给公子做媒的意思。”
糖糖:“哦?你刚才不还是不知道也不敢问,现在又知道哥哥不保媒了?”
聂浮安:“……”
帝尊难缠,女帝不是更难缠?
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傀儡人也是人,你们就不能做个人吗?
糖糖看他都快哭出来的模样,也不逼问他了:“算啦,只要待会师尊不告假也就是了,你在这继续等吧。”
她转身要走,就听聂浮安说道:“陛下留步——”
“怎么了?”糖糖看着他,“你又知道什么了?”
聂浮安一笑:“帝尊今日去护国公府和谢大人府上,确实是为了陛下排忧解难的。”
“倒是没说重话,都是帝尊的肺腑之言,唐家三代忠烈,困囿后宫实在委屈了唐侍中。”
“至于谢大人——”
聂浮安看了看糖糖的反应,继续说道:
“谢大人出身一直被朝臣诟病,凭借一己之力做到如今的官位实属不易,年轻有为,何不继续大展鸿图?”
糖糖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不过哥哥这么说也都是好意,他们告假干什么?”
聂浮安眨眨眼睛:“大概是被帝尊感化,深感对不起陛下,不好意思面对,所以才集体告假吧。”
糖糖呵呵一声,一脸“你继续鬼扯,信你算我输”。
聂浮安摸摸鼻子,轻咳一声:“其实帝尊是不想让陛下立皇夫纳侍君,哪怕是一个,也不行。”
糖糖勾起了嘴角,然后又默默地放了下来,目光一转:“哥哥是哥哥,又不是我爹爹。”
女帝什么都好,就是年纪太小,在风月之事上不开窍。
聂浮安有些着急了,不由得说:“陛下如此聪慧,难道还看不明白帝尊的心意?”
“帝尊不想让陛下有皇夫侍君,他自己不也是不愿意立后纳妃,这都是一个道理。”
糖糖转过脸,打量他几眼:“谁不知道呢,你着什么急?”
聂浮安试探地问道:“陛下当真知道?”
糖糖说:“美艳爹爹被关在冰渊四年,如今回宫两年了,身体虽说一日日地好转,但是时常还会被噩梦惊醒。”
“他对极北陆和帝尊宫是发自骨子里的痛恨,畏惧,如果我现在就嫁到那里,美艳爹爹会有多痛苦?”
聂浮安叹一声:“浮安说句不讲道义的话,都是天鸿帝尊做的孽,实在不该怪帝尊。”
糖糖点点头:“我知道哥哥无辜,但是痛苦既然已经造成了,我不想再让美艳爹爹伤上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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