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什么好说的,事实摆在了眼前。
团子背着小爪爪,绕着聂浮安走了一圈:“那个和你说话的人,是不是萧燕归?”
聂浮安:“……”
完蛋鸟,连名带姓,要杀人了。
聂浮安哪敢说瞎话,也不敢不回答:“……是。”
糖糖小姐的大刀已经砍下来了,自保都费劲,少主是谁,能吃吗,该出卖就出卖吧。
团子气得一个高蹦:“萧燕归他人呐?”
聂浮安一手捂脸,一手指着屏风:“在那。”
屏风后的燕归:“……”
这年头找个忠心的下属,就这么困难吗?
他叹息着,正准备出去,一抬头就看见了气红了眼睛的一颗团子,拎着鹤,顶着猫,小胳膊上还盘着红通通的蛇。
这个架势不是杀人就是灭门!
燕归:“……妹妹。”
“谁是你妹!”团子噼里啪啦,举着鹤就扔了过来,还有猫和蛇。
幸好就带了这三只,要是平时那种浩浩荡荡,燕归能直接被动物活埋了。
他老老实实把妹妹的朋友们摆放好,低着头:“哥哥错了。”
“你不是糖糖的哥哥。”
“是。”
“不是。”
“是。”
团子愤怒地跺脚脚,叉着小圆腰:“糖糖说不是就不是,你再说话,糖糖就咬你。”
萧少主十分不怕死:“妹妹咬人……”
屏风外面看热闹二人组,脖子都快伸进来了,挤眉弄眼地鹅鹅鹅,等到团子回过头,一个装死,一个趴回到地上去了。
团子发完了火,落寞地坐在小椅子里,留下萧瑟的背影,小嘴巴还嘟嘟囔囔的:
“燕归哥哥是帝尊宫少主不告诉糖糖,聂浮安哥哥是黑市主人也不告诉糖糖,你们为什么都不告诉糖糖?”
“不告诉糖糖”二人组规规矩矩地站着,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不敢说话也不敢乱动。
团子越想越伤心,吧嗒吧嗒掉金豆豆。
燕归和聂浮安一下就慌了,连忙跑过来给她擦眼泪:“错了,我们错了,不该瞒着妹妹/糖糖小姐,别哭别哭。”
越劝团子越哇哇的,最后小短腿一伸,小爪爪一捂脸,谁也不理了。
聂浮安捣了一下燕归:“要不?”
燕归:“嗯?”
聂浮安:“嗯。”
燕归:“……嗯。”
于是这天被载入了黑市的史册。
黑市主人,以及主人的少主纷纷跪在了黑市主人的,别院里。
整个黑市都轰动了,跟过年一样。
大家都不做生意,嗷嗷叫着要跑过来看热闹,但是,怂。
只好私底下议论,到底是因为出了什么事情,两个站在云端的人竟然愿意这么委屈自己。
说来说去,都没说出一个让大家心服口服的原因,直到白衣少女把团子毕恭毕敬地送了出来。
原来还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主人屈服于皇权之下,唉——
气成河豚一颗团,爬上了自己的小马车,谁也不理,驾着马回了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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