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明没有雷声,可凤非然却觉得有雷砸到了他的头上,浑身都冷了。
她是怎么知道的,就凭着一个什么草?
那父皇也知道了,和黑袍国师勾结,连母后都要遭殃,怎么办?
杀了她吗?
不行,杀人灭口,父皇还是会知道。
那一瞬间,凤非然慌乱地都快站不住了。
他紧紧地捏着拳头,不停地告诉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说不定,她就是吓唬他的!
对,一定是这样!
凤非然重新抬起头来,瞪着通红的眼睛,恶狠狠地说道:
“凤宸月,你现在风光无限,要什么有什么,本宫哪里惹到你了,让你这么诬陷本宫!”
小团子毫不示弱:“糖糖没有说谎,你身上确实有阴乌草的香味。”
“你说有就有?”
“好呀,糖糖去请神仙爹爹和太医,让他们来分辨你的袍子上的香味,到底是什么!”
凤非然双目通红,恶狠狠地吼道:“你站住,本宫让你站住——”
小团子根本不听他的,转身吩咐暗卫去叫人。
凤非然也急了,让自己的人拦住那些暗卫:“凤宸月,你不要欺人太甚!”
“糖糖欺负谁啦?”
小团子气得伸出小胖手,直指着他:
“阴乌草是帝尊宫里的毒草,怎么会出现在你身上,你不解释,反而说糖糖欺负你。”
凤非然根本无力反驳:“我,你……”
“都在做什么,吵成这个样子?”
身后蓦然传来清脆的一声。
气得都快昏过去的凤非然猛地抬起了头,眼泪流的更欢了,委委屈屈的都快缩成一个球:
“母,母后……”
皇后是微服出宫,就带了几个贴身的宫女,轻车简从,好像是来接太子的。
小团子只好扶了扶书生帽,抱着小拳头行礼:“皇后娘娘。”
皇后站在两个人中间,严肃地说:
“你们兄妹在大庭广众下成何体统,太子,宸月年纪小不懂事,你也不做个好榜样?”
“是儿臣的错。”
太子低下了头,然后他就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儿臣一时难过,就吵了起来。”
皇后的脸色也不怎么好,勉强地笑了一下:“原来是这个事,宸月啊,你误会太子了。”
“这是民间的游方郎中献给本宫,来治疗头疾的药,太子每天替本宫煎药,就粘上了味道。”
小团子疑惑地看着她:“阴乌草不可以治疗头疾,它有毒哇。”
皇后的脸色僵了一下,不自然地说:
“是啊,本宫也是被那个郎中骗了,所以本宫就赐死了他。”
说完,皇后不屑地看了团子一眼:“宸月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小团子挠挠小揪揪,还可以这样嘛?
吃了阴乌草,没有人能活下来,但是作为晚辈,又不可以质问皇后。
她摇摇小脑袋:“没有了,糖糖知道啦。”
“那就好。”
皇后叹了一口气,意有所指地说:
“宸月你还是孩子,所以整天胡闹,大家也可以忍让;但是时间长了,每个人都会烦你,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