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杯水走到了外边,将开水放在地上,她则坐在了屋檐下的一只小凳子上,抬头望向天空。
今晚的天空万里无云,可却没有月亮的踪迹,而是漫天眨着眼的星星。
有些星星一闪一闪的,仿佛在对着蔡甜眨眼。
虽然蔡甜才怀孕三个月,但是已经有了一些孕妇的不良症状,譬如尿频。
明明没有多少尿,可总觉得很憋很急,没一会儿就非得上一次厕所,不上那感觉急得像是要尿崩似的,浑身不舒服。
蔡甜将屋檐下的灯打开,小心翼翼地朝着院子角落独立的一个厕所走去。
独立的厕所不像她在房间里那种,有光洁漂亮的抽水马桶配备。
那是棉花村很古老的厕所,跟古时候说的茅厕差不了多少,只是这个厕所不是茅厕做的,而是用空心砖垒砌而成的。
棉花村的人家家户户都是农户,种植植物的时候,都少不了需要一种叫作人体排泄物的肥料,这也是厕所一直存在的最重要原因。
何晶堪称棉花村最勤劳的女人,所以即便是厕所,也被她打扫得很干净,虽不至于十里飘香,那也是一个走进去至少不会觉得恶心的地方。
蔡甜还没走到厕所的位置,就因附近奇怪的声音而停下了脚步。
现在她站着的地方正是何晶与木林森的卧房外面。
窗子开了一半,所以里面男女激烈欢爱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进了蔡甜的耳朵里。
不像蔡甜从影片里听到的男女欢爱那般夸张极端,也不像蔡甜跟向阳君欢爱的时候那般深情缱绻,何晶与木林森的欢爱有着棉花村特有的风味。
一个是叫骂着的,一个是回骂着的,一个叫骂得多,一个回骂着少。
“死鬼,晚上那么多饭白吃了?这么没劲?弹棉花呢?”
“放屁!”
“我倒是想放屁,你有这个本事么?”
“你等着!”
……
“哎哟,木头,轻点啊,腰板都被你撞断了,明天怎么干活?”
“活该!你tmd不是喜欢这样?”
“哎哟,你敢再重一点吗?以为你十八岁?太拼命小心五十岁不到就废掉!”
“那你就等着看!”
……
渐渐地,两人对骂的声音没有了,只剩下哼哧哼哧地运作声,显然两人都在全情投入当中了。
蔡甜的尿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双脚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她不是有听床的变太癖好,而是何晶与木林森欢爱的声音太真实太生动,让她不由地疯狂地想念起了向阳君,想到了那些与他抵死缠绵的夜晚。
自从她变成他真正的女人之后,她在这方面也是有需要的,只是因为向阳君要的比较频繁,往往在她的身体还没有发出需要的信号之时,已经被他过分地满足了。
而现在,在一个远离他见不到他的地方,她的需要仿佛随着孩子的降临而旺盛起来。
每当她想他想到厉害的时候,都会很怀念他要她的那些情景,而今晚,当她听到何晶与木林森欢爱的声音时,她对向阳君的渴求就像是到达了极点。
这世上能满足她的男人只有向阳君,她不会因为需要而随便找个男人发泄。
蔡甜慢慢地走回到放杯子前的小凳子上坐下,端起已经放温的水,慢慢地朝着干渴的喉咙里倾倒。
慢慢地喝水比快速地喝水要显得解渴得多,只是,喉咙里的火被缓和了,身体深处、心灵深处的火还在升华、蔓延。
蔡甜望着漫天的繁星,耳边隐约传来何晶与木林森此起彼伏的运动声,眼泪悄悄地滑落。
等她擦干眼泪抬脚从楼上走去时,何晶与木林森仍在不懈地奋战当中。
这世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两个相爱的人能够厮守在一起。
没有足够的钱不要紧,没有优渥的条件也不要紧,没有权势更不要紧,要紧的是在你想念他的时候,一定能去到他身边,让他爱你,深深地爱你。
而你,也能深深地爱他。
缓缓地走到了楼上,蔡甜轻轻地躺在了木菲菲的身边,打开手机看着向阳君的照片,将唇印上了他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