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休息好的人脾气一般都大,偏南宫丞支支吾吾没有说话,晋文帝的火很快就蹿了起来,对着他就扔了手里的朱砂笔。
按说这笔不该躲,可常年形成的警惕,让南宫丞下意识的就闪开了。
笔砸到他身后的另一人身上。
是赵王来了。
血红色的朱砂他的白玉色长衫上绽出一大朵红花,颇为触目惊心。
他最近也着手帮忙解决大宛的变故,且很有几分见解,谈吐又稳重,都是儿子,晋文帝默默在心里也把他当成继承人在观察。
“父皇,何事龙颜大怒?近来内忧外患,您万万要保重龙体,不可为小事伤身。”
赵王就是赵王,说话永远这么有艺术。
殿中没有旁人,父皇大怒还能为谁?肯定是南宫丞。
要是庆王,早就唯恐天下不乱撺掇起来了,但赵王不会,他劝和。
晋文帝对这个三儿子就又高看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