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京城的街头巷尾都在讨论颖王和离的事情。
一传二,二传三,三人成虎,说成什么样儿的都有。
“听闻这颖王妃原乃是京城第一名姝,那叫一个德才双备、貌比天仙,且一开始是许给七皇子淮王爷的,后来不知怎么的被咱们颖王爷从弟弟手中横刀夺爱,才娶到了天仙。没想到这才短短一年,两人便劳燕分飞,可悲,可叹,可怜呐!”
“俺倒是听到另外一些说法,说是颖王妃这一年多不知犯了什么太岁,她老子楚大将军原本威风凛凛四面招风,不知怎么的开罪了当今圣上被抄了家,她自己偏又得了个难生育的毛病,这颖王爷急着开枝散叶,就往府里一个接一个的纳妾,颖王妃心高气傲的气不过,这才和颖王爷和离了。”
“害,左不过这男人变了心,苦的是女人,王妃年纪轻轻,这样被辞回了娘家,也不知将来可还有翻身的余地。”
“难咯,难咯!她现在可是皇家的下堂妇,就是长得像嫦娥,也没人敢兜揽呀!”
“那可也不一定,颖王妃的母亲是高阳郡主,高阳郡主的爹可是肃清王啊!肃亲王那就是咱们东秦国的定海神针,他现在是隐退,只要肯出来,为儿孙求个情,皇上还能不买他的帐?”
“……”
“……”
茶馆的角落里,几个风尘仆仆的黑衣人围坐在一起,为首的却是一个青衫青年,与黑衣人的风尘气不同,那青年眉清目朗,俊逸非凡,只是眉眼间却带着几分妖异,全因他眸色是淡淡的褐色。
他修长白皙的手里端着一个粗碗,碗中茶水也浑浊发黄,可他的姿态娴雅,根本不像是在嘈杂的茶馆里,而是像坐在自家高雅的茶室中品茗。
只听他淡淡笑道,“听见没?这位下堂王妃便是咱们的机会。”
几个黑衣人虽和他同席而坐,神态却全是恭敬,闻言立即低头应是。
……
淮王府。
林若兮高兴的拍手,“成了成了!颖王终于把糊在眼睛上的屎扒开了,我说他就是把那个什么官女子扶正也比让楚醉云占着正妃的位子为非作歹强。楚醉云那种女人,除了会勾心斗角杀人害命,还能干什么?”
白晚舟不以为然,“颖王的心还是太软了,他对楚醉云用情至深,楚醉云只要不作大死,他都舍不得放弃她的。此番能下如此大的决心和她分开,定然是已经知晓了一切。饶是如此,却还是没有休妻,只是和离,如此,楚醉云的名声终究是保全了,他自己却落下个负心汉的罪名。”
林若兮甚觉有理,“我前儿去给太后请安,听周嬷嬷说,皇上、太后、还有南妃娘娘都轮着番儿的找了他一圈,逼问他为何要和离,他跟谁都是一言不发,愣是没把翠云的罪行供出来。倒是楚醉云呢,跟谁都是哭,那个眼泪攻势,弄得所有人都当颖王当真是为了个下贱的官女子变了心。”
“自古只见负心汉,一个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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