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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如船,行于长空。
长空如墨,船隐其中。
行至半途,忽然有鹅毛大雪,纷扬落下。
风小了,天气似乎都暖和了些。
下雪时就是这样,在正下雪时,天气会暖和许多,待大雪落下,则气温陡降。
此时风势变小,陈玄丘便对身边的娜扎道“此去太平州,只我二人。恐凶险不小。”
娜扎奇道“既知有风险,为何不接受江州牧的帮助”
陈玄丘道“他手中纵有些道术高手,道行也只一般,我若带去,不过是叫他们送死,反成我的累赘。兵在精而不在多,我二人,只要方法得宜,胜过万马千军。”
娜扎一听,大为得意,道“不错,小爷我出马说吧,咱们怎么打”
陈玄丘道“我之所以急欲赶去太平州,是因为他们刚刚派了人来刺杀江州牧。他们为何刺杀江州牧如果他们意欲马上去投东夷王,大可不必如此。
可见,他们是做了两手打算。如果能成功杀掉江州牧,那就以江氏身份,发兵接管济州,只要太州和济同时在握,他们就不必背井离乡,而是将东夷战线推进至此处。
如果失败,那就立即逃之夭夭,携家小、财帛、可以带走的兵马,投奔东夷,弃太平州于不顾。”
娜扎赞叹“够狠,舍得放下我就不行,我那床都要随身带着,换个环境就睡不好。”
说着,娜扎摸了摸她的戒指,自从摩诃萨送了纳戒给她,她再去哪儿,倒不必扛着架子床走了,只管塞进纳戒就是。
陈玄丘道“因此,他们派来刺杀江州牧的,应该就是他们的部家底,手中已经没有多少高手。而他们,则应该已经收拾了细软,带好了家眷和亲信家将,随时准备叛出太平州。
我们此时赶去,他们派出的高手要么死了,要么仓促而归,要么逃逸四处尚未归去,正适合我这种高手偷袭。
如果我们能杀得了江涛最好,如果不能,也能逼其仓惶逃走,一则,带不走那么多的财物,不至于把太平州多年积累席卷一空。二则,任其叛逃和仓惶逃走是两码事,对朝廷顺利接收太平州大有帮助。”
娜扎听得一个头两个大,昏头胀脑地道“算计的事情莫跟我商量,只说,怎么打”
陈玄丘道“有风火轮,夜中出现,简直就是静室中的一只萤火虫,太醒目了。所以,我想让公开露面,吸引太州人马的注意,而我则在暗中大杀特杀。”
娜扎一听,不情愿道“那我岂不是只管在空中飞来飞去,不能打打杀杀了”
陈玄丘道“却又不然,他们必然派人截杀。我是能不显露身形,就不显露身形,如此一来,公开的战斗,只能由来完成。”
娜扎转嗔为喜,道“这个使得。”
陈玄丘肃然道“太州群獠,不过宵小,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敌人。所以,如果发现要被困了,或是遇上什么强大的敌手,不要多想,立即逃之夭夭。
有风火轮,若真逃起来,几乎没什么人追得上。”
娜扎拂然道“我才不怕死,我不做逃兵。”
陈玄丘道“跟他们这些不值钱的叛逆拼命才是傻瓜。反正我是要逃的,而且我逃命的本领天下无双,谁也比不上。”
娜扎不屑地道“不可能我有风火轮,可比这葫芦跑得快。”
陈玄丘道“好,那咱们就比一比。一旦发现事情不妙,我就喊跑,咱们俩各就施本领,逃回济州。到时候,看咱俩谁先出现在济州,谁就赢。”
娜扎一听来了兴致,道“好赌点什么”
陈玄丘道“若赢了,我给做点好吃的,我的手艺,还有很多美味不曾做过呢。”
娜扎一听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马上欣然道“好,如果赢了,我以后就什么都听的,不跟唱反调。”
两人举起手来,“啪啪啪”三击掌,陈玄丘终于放下心来。
娜扎是个好帮手,就是好胜心强,陈玄丘担心出了变故时,她犯起犟来不肯走。如今既然把她的好胜心放在了看谁能逃走,而且逃得快上,就不怕她遇到危险了。
人家是富二代,法宝来得容易,不像自已,不是偷的,就是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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