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着自已,便哈哈一笑,从容地道:“叶楚林萧陈,我看这五姓,都比姓江的配坐这个位置。”
说着,陈玄丘再不理会杨东彬,大剌剌地就跪坐了下去。
满堂大臣顿时愕然,“叶楚林萧陈?这是什么排名?大雍天下,似乎这几个姓氏都不算是什么大氏族啊,曾经出过什么名人么?”
众大臣交头结耳,一时谁也说不清楚。
坐在最上首的首相沐衍、太师谈琰则是侧目望来,同样不乏好奇。
谈太师早已知道女儿对陈玄丘有些别样心思,毕竟茗儿之前曾多次出入太子宫。
初时谈太师还颇为窃喜,以为是女儿和太子有了感情,结果详细打探一番后,才知道是为了一个姓陈的小子。
不过,谈太师对陈玄丘没啥好印象。
长得漂亮,又能说会道,这正是一个老父亲心中,专会哄骗女孩儿的渣男标配。
谈太师对陈玄丘很有敌意,要不是后来女儿专心随师父练功,不再前往太子宫,似乎与陈玄丘断了联系,谈太师早就采取行动了。
杨东彬听了陈玄丘的话,不禁怒道:“叶楚陈林萧?这是哪儿排的五大氏族?我大雍从未听说过。”
陈玄丘摸了摸鼻子,心道:“那是因为你玄幻看的少。”
杨东彬道:“哦,我明白了。陈大夫这是仗了谈太师的势吧?呵呵,我听说谈太师的爱女,与住在国君潜邸的一个陈姓少年相交甚笃,想来就是你了。
难怪,你年纪轻轻,出身来历也不明朗,居然能一跃成为大夫。谈太师德高望重,若是有谈太师青睐,就算你是一个废物,想搏一个身份,也容易的很吧。”
谈太师听了眉头一皱,可是,他若出面帮腔,否认杨东彬的讥笑,岂不成全了陈玄丘?若是承认,这姓陈的小子岂非真就可以借谈家的势了?
杨东彬挟枪带棒的正在打击陈玄丘,这正是看陈玄丘不顺眼的谈太师想要做的事,所以他既未否认,也未承认,只是冷眼看着,想瞧陈玄丘如何应对。
陈玄丘瞟了杨东彬一眼,似笑非笑地道:“若是出自叶楚陈林萧五大家族,又是公认的废物,一无所长,那你更要小心了!”杨东彬一见谈太师没有出面,心中底气更足,冷笑道:“是么?难不成你自知是个废物,想要入赘谈家?一个女婿半个儿呀,若是入了赘,想必谈太师更会竭力照拂,那老
夫还真要对你忌惮三分了。”
陈玄丘认真地道:“姓氏出自叶楚陈林萧,是公认的废物,还有做赘婿的潜质。杨大夫啊,但凡包含这三个关键要素的,不要惹,惹了会倒大霉的。除非”
费仲赶紧当捧哏儿的,问道:“除非什么?”
“除非她是一个绝色美人儿,又或者他家里有绝色女儿。杨大夫,你有吗?”
杨东彬昂然道:“老夫只有杨凌、杨浩、杨旭、杨帆四子,没得女儿。”
陈玄丘叹气道:“那你完了。”
杨东彬瞪眼喝道:“老夫怎么就完了?”
杨东彬话音刚落,蜚蠊带着马潇、沈洄以及七八个如狼似虎的佩刀大汉就气势汹汹冲上殿来。
这些人全都穿着陈玄丘特意为他们设计的东厂制服,头戴飞碟帽,身穿曳撒服,腰系褐色小绦,脚下一双白帮儿的皮靴。
那些番子有的手里拿着枷,有的手里拿着锁,一进大殿就东张西望。
蜚蠊喝道:“杨东彬何在?”
杨东彬拍案而起:“蜚蠊!你好大胆,竟敢直呼老夫名讳?”
蜚蠊向他一指,喝道:“直属天子东辑事厂,奉旨办案,捉拿不臣。来人啊,把他锁了!”
一个番子冲上去,铁链一抖,哗愣一声就套在杨东彬的脖子上,把他向前一扯,几案翻了,玉笏摔在地上,顿时粉碎。
又有两个番子冲过来,一人拿了半扇枷,往杨东彬脖子上一对,把他的手腕往枷里一塞,咔地一声,便枷了起来。
陈玄丘叹息道:“你看,我就说吧,有些忌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众大臣惊得目瞪口呆,什么诅咒竟这般灵验?公认的废物,还热衷当上门女婿的没出息男人不能招惹是么?都哪几个姓氏来着,我得牢牢记住。”
首相沐衍白眉一挑,勃然大怒,拍案道:“你们竟敢在朝堂上拿人,简直目无王法。”
蜚蠊等人得了陈玄丘面授机宜、大王首肯,才特意选在这样公开时刻、在如此庄重的场合拿人,要的就是打响东厂第一炮的威望,心中有了底气,自然毫无畏惧。
马潇皮笑肉不笑地道:“首相莫要惊怒,我等也是为朝廷效力,奉旨缉拿不法。”沐衍喝道:“老夫知道国君成立了一个什么东厂,却不曾想到,你们竟然如此大胆,这等庄严隆重的场合,你们竟敢登堂入室,公然拿人,简直不成体统!老夫要面禀天子
,严惩你们。”
沐衍话音刚说,便有钟磬雅乐奏响,八个寺人从上首王座屏风的后面分成两侧,执拂尘而出。
拂尘一扫,左右分列站定,异口同声,高声唱礼道:“天子升殿”殷受手里提着一把黄澄澄的八棱螭龙金鞭,就从后边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