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清楚,对王发那种人都能提携的人,怎么可能是自私自利、不折手段的呢?
这一边刘雄懊悔不已,那一边的张一鸣却压根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里。
他知道刘雄的为人,也知道他没有恶意,他现在在想的是,要怎么把这件事跟靳军说清楚,这件事最好是通过靳盛的口说出去,可是,一旦靳盛知道沈筱去自首了,情绪会不会失控。
......
“樊总,孙助理,从现在开始,你们俩一定要跟总部保持密切的沟通,发动一切人脉注意靳军的动向,张召亮很可能狗急跳墙,抢先行动。”
张一鸣到宾馆之后,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跟樊智胜和孙成为说了一遍。
这件事张召亮很快就会知道,他赖以威胁靳军的把柄消失,他很可能会打时间差,提前跟靳军联系,催促靳军立刻动作,即使效果会大打折扣,可对于樊智胜来说,影响也是非常大的。
樊智胜和孙成为都没想到张一鸣的动作竟然会这么快,之前樊智胜还以为张一鸣说的两天是在吹牛,可事实看来,她还是一直都没有正视张一鸣的能力。
“我跟靳军打电话把情况说清楚,至少给他打个预防针。”
“不行,这件事你暂时还不能直接参与进来,而且,你打电话给靳军很容易引起误会,我等下去找靳盛,在我回来之前,你们除了保持和总部的联系之外,什么都不要做。”
张一鸣其实完全可以不必亲自跑这一趟的,但有些话只有面对面的说才能有用。
这件事已经到了最危险也是最关键的时候,是非成败,在此一举,张一鸣不能有丝毫的放松,也不能假以他人之手。
等到张一鸣离开之后,樊智胜深吸了一口气。
“智胜,我相信他。”
尽管之前孙成为和张一鸣之间有些不愉快,但他仍旧不得不承认张一鸣的能力,他用的方法可以说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就是利用人心,可这也是最难的,毕竟世上最难测的东西就是人心,一个人要是能够把最难的东西搞定,还有什么困难是摆不平的呢!
“我不是不相信他,我只是有点累,过去的三十几年,我一直都争强好胜,一直都不服输,可是现在我突然发现,我好像都没有真正的为自己活过。”
樊智胜站在窗前,背对着孙成为。
这是樊智胜第一次对孙成为敞开心扉,说这样的话。
孙成为心疼的不行,他慢慢的走到樊智胜的身后,伸出手,想要拍拍她的后背,可是最终,手还是没有勇气落下。
“我记得93年,我第一次在米勒实验室看到你的时候,你正蹲在蒸压机的下面,戴着防护镜,和那些高高大大的美国人在一起,神态特别认真 的说话,那时候我就在想,这个姑娘是谁啊,我一定要找机会认识她......”
几年来,这是孙成为第一次当着樊智胜的面表露自己的心迹,原本看着窗外的樊智胜身子一下子僵住,她想要回头,但是女性的矜持和一些别的原因让她终究没有回过头,可是脸上的神色却没了以前的镇定。
樊智胜的态度让孙成为好容易热起来的心又冷了下去。
晚上五点半,张一鸣出现在了靳盛的出租屋门口。
靳盛出租房的地址是沈筱告诉张一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