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嘘,我这不是给你送东西来了嘛!”
何音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把寝品塞到了张一鸣怀里。
“你自己把床铺一下吧,申安的空气潮,不比咱们通远县,你铺床的时候把这个席子铺到褥子下面,能隔绝潮气。”
何音指着寝品下面的一张竹篾编的席子小声说道。
“嗯,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张一鸣没告诉何音,他在上铺,根本就用不着隔绝啥潮气。
回到寝室之后,张一鸣并没有铺床,只是把寝品随便放到了柜子旁边的空铺上,然后拿寝品当枕头,直接睡了过去。
“喂,起来了,起来了。”
张一鸣是被人喊起来的。
“这是我的床。”
张一鸣睁大眼睛,这才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一米七七七八的个子,皮肤白皙,高鼻梁大眼睛,头发微微自然卷,身上穿着黑色的t恤,下面白色的长裤,脚下一双休闲皮鞋,张一鸣扫了一下眼前这个人的裤带头。
“不好意思,昨天到的晚,太困了,就睡着了。”
毕竟是自己占了人家的床位,张一鸣没多说别的,直接站起来,把自己的寝品抱了起来。
昨晚的小个子没在寝室里,床铺上的被都叠起来了,自己下铺的胖子还在睡,甚至连姿势都和昨天晚上差不多。
“你小子态度还行,认识一下,我叫马永恒,你呢?”
“张一鸣。”
都是一个寝室的,大学四年,关系处的好了,大家都舒服,至少面子上要过的去,所以,即使刚才马永恒的态度并不是很好,张一鸣还是回应了一下。
“喂,听你口音是不是东北的啊?”
马永恒好像是个话多的人,看到张一鸣搭理他了,就凑了上来。
“嗯。”
“我听说你们东北人老能喝酒了,还贼能吹牛,是不是真的啊?”
马永恒学着电视上看到的东北演员说话的样子,夸张的说道。
“我不喝酒,也不爱说话。”
“啊?不是吧?那多没劲啊,我就喜欢喝酒,啤酒白酒果酒什么酒都喜欢喝。”
张一鸣已经爬上了自己的床铺准备铺床,马永恒就站在下面,仰着头跟张一鸣闲扯。
“宝贝儿,宝贝儿,你说你这孩子咋跑的这么快啊,差点没把你爸这把老骨头跑散架了啊!”
张一鸣抬头,看到门口走进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胖墩墩的,怀里抱着被褥,脑袋上全是汗。
“都跟你说几回了,别给我叫宝贝了,这是学校,丢人不丢人啊?”
听到老男人的话,马永恒很不耐烦。
“是,我这不是一着急忘了嘛,永恒啊,这住宿的条件也太差了,要不爸在你们学校外面给你租个房子吧,要不住酒店也行,这哪是你能住的地方啊!”
“我怎么就不能住了,我就住这儿,把东西给我。”
马永恒说完,就从老头儿的手里把被褥夺了出来。
“你赶紧回去吧!”
“别着,我帮你把床铺上。”
“你烦不烦啊,都说了用不着你。”